矿工们已经被经年累月的愤懑冲昏了头脑,他们下意识屈从于平日高高在上的监工,在监工和内鬼的怂恿下,用一切他们可以寻到的武器,疯狂砸门!
仿佛只要砸烂了这扇大门,砸烂了门里的一切,他们就可以宣泄出世道不公的愤怒,可以某得些许补偿,甚至得到应得的利益!
他们其中,也有人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但少数人的想法根本无关紧要,矿工们满怀的怒火需要发泄口,铁厂就是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大家都整日跟矿石打交道,都是低贱的贫民,谁比谁高贵?
凭什么他们的日子就过得这么舒坦?自己却肚子都填不饱?
作威作福的监工和那些天生高贵的贵族们固然可恶,但叫他们反抗,岂不等同于造反?
造反是杀头的!他们可没这个勇气。
矛头指向的是铁厂就不一样了。
虽说铁厂背后站着主祭大人,但是那厂里从主管到工匠,全都是平民。监工说的言之凿凿,主祭去了明珠城,短时间不会回来。
何况他们也不是要对主祭大人喊打喊杀,铁厂收了那么多矿,赚得盆满钵满,好处都让铁厂工人占了,半点不给他们分润,说不过去吧?
他们去铁厂讨要说法,要回属于自己那份报酬,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
既然有人领头,乌泱泱这么多人,谁看着都发憷,纵使主祭大人事后发怒,可法不责众的道理总该明白,难道主祭大人还能惩罚他们所有人不成?
抱着七分的怒气和三分侥幸,矿工们毅然发动了攻击!
听到大门外鼎沸的怒吼,和叮铃哐啷砸门声时,铁厂工人起初完全摸不着头脑,值班的工人慌忙冲进来,称有人打进来了,吓得大家还以为是兽人族突然来袭。
谁知原来是一群手持铁锹凿头和棍棒的矿工们,突然打上门来。
暴怒的矿工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地嚷嚷:
“铁厂还我们血汗钱!”
“向铁厂讨说法!”
“主祭大人侵吞矿场矿石!”
他们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主祭大人的坏话,嚷嚷着要砸烂这个充满希望的新家时,铁厂的工人出离愤怒了!
“我们什么时候侵吞矿石了?那是城主府下令划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