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言笑问:“你就不怕容易那孩子,对你的这个说法起疑心?”
想到容易,秦慎行满是温柔,“我的阿易,心思单纯,他的心中,可装不下那些阴谋诡计之类的污秽之物。”
“阿易知晓你对我帮助颇多,是我的贵人,对你心怀感激,满心想着该如何报答你对我的恩情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起疑心。”
说到这,秦慎行话语一顿,而后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再说了,我所言句句属实,句句皆是真心。”
“阿易与我心有灵犀,自然会感受到我的一片真心,也自然不会对我的说辞,心生疑惑。”
秦谨言闻言,眉峰轻挑,由衷说道:“秦慎行啊秦慎行,你可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容易这孩子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秦慎行笑而不语,对于秦谨言所说的,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否认。
至于秦谨言所说的,容易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是欣然接受秦谨言所给予他的这一赞美的。
*
南街,定安王府,攸宁堂。
执佑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块干净的毛巾,以及一块皂角,身后跟着一个端着一盆温水的侍从,二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正厅之中。
秦怀安面无表情的坐在正厅的主座之上,右手握着的那把剑上尽是血迹。
新鲜的血迹顺着锋利的剑身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再缓缓的晕开。
“爷,请净手。”
执佑与那名侍从,走到离主座之上的秦怀安不足一米之处,恭敬的朝秦怀安行了个礼。
“哐当——”
秦怀安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利剑扔到了地上,从椅子上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缓缓的放进了由那名侍从端着的水盆之中。
那名侍从低垂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子,让它不要发抖,就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惹了秦怀安不快,步了那些与他一同共事的同伴,还有那些侍卫们的后尘。
秦怀安双手揉搓,打着泡沫,冷声道:“吩咐下去,让王侧妃她们这一个月内,老老实实的待在她们的院子里,没有本王的吩咐哪里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