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容漾听他们说完,只沉思了片刻,就答应了。
“爹娘,”容漾一脸真诚地说道:“既然佛祖亲自给爹娘说了,那肯定不是虚言。”
“既然这样,我就应了这门婚事。”
“顾家虽贫寒,可贫寒有贫寒的好处,起码绝对不敢欺负我。”
“我自有嫁妆田地,也不会过苦日子。”
时下,女子和哥儿嫁妆,就是他们合法的私人财产,婆家是绝对无权干涉的。
方氏和严福生一听这话,均放下心。
宣哥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真是懂事了,把所有事都看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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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等孟氏走后,陈氏把顾老头从外屋叫了进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顾老头,顾老头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他那死了十几年的老娘,竟还能做成这件大事。
“只是,当家的,”陈氏虽也高兴,可仍有忧虑:“严家早就放出风声,要给这个小哥儿陪送二百亩田地,这可是一千两银子的嫁妆,咱们家的聘礼可要怎么给?”
顾老头听说这话,才收敛了喜色。
聘礼其他的部分都好说,只要按照风俗准备即可,严家既然主动提了此事,应该对两家家境的差距有心理准备,只要他们不是糊弄,那严家想必也不会挑剔。
可聘礼中的聘金部分,却不是随大流可以解决的。
不管怎么说,严家小哥儿的身价,远非寻常庄户人家能比,要是他们按照庄户娶亲那样,给个三五两的聘金,说出去也太过寒酸。
顾老头手指点着桌面,沉默了一会儿。
“咱们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他问道。
陈氏拿出一个小钱箱,开了锁,数数里面穿成串的铜钱和小银锭:“还有十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