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谣言是林新和和祝氏传出去的,可是别人肯定会联想是不是叶瑾行嫉妒顾惠文,才特意安排这一出,要不然只凭林新和的嫉妒,没理由突然出手做这样的事情。
叶瑾行现在不禁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被林新和的说法迷惑,以为可以凭借此事打击慕恒的声誉,结果最后慕恒的声誉还是干净的,可他却沾了一身泥。
林新和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我当时和你说了,你也是同意的。”
祝氏眯着眼睛,真是她的好儿媳妇和好儿子,原来林氏和她儿子说过了,还是瞒着她一人。不愧是千方百计设计也要在一起的有情夫妻。
祝氏今日是真的伤心了,她觉得自己挺明白的,结果她儿子和儿媳妇一直在联手欺瞒她。
儿子是自己的儿子,是她以后的依靠,她没法做什么,可是林新和这个撺掇着儿子和她离心的贱人,以后就走着瞧吧!
第一百零五章
两年后的八月,明州省省城临阳城聚满了科举后的士子,三年一次的乡试刚刚结束,所有学子都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慕恒和钱子岳正坐在酒楼包厢里,讨论着本次考试的题目。
这个包厢里都是他们清平县这次来应考的秀才,足足有十几人。
“我这次来估计就是陪跑的,按顾兄的实力,想必能收到好消息。”钱子岳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按照他的实力,想要中举还是差些火候。
慕恒微微一笑:“钱兄过谦了,谁在乡试面前,也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钱子岳点头:“这倒是,不过我觉得顾兄你肯定可以的。”
这屋子吵吵闹闹的,他们二人平时关系比较亲密,凑在角落里说话。
无聊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钱子岳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顾兄,你可知道,这次叶瑾行没来考试的事情?”
慕恒疑惑道:“他没来吗?”因为他考试的原因,容漾早在临阳城买好了房子,所以他们这次没有跟别的秀才住在一起,倒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当然了。”钱子岳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叶瑾行自从三年前那件事情后,就开始发奋读书,一副闭门不出要苦读的架势,顾兄你大人大量,没有继续追究那件事,使得他逃过一劫,功名还在。”
说真的,钱子岳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么心胸宽广,当年那件事情虽然表面上是林氏和祝氏的锅,但许多学子认定叶瑾行才是指使者。可慕恒只是上门说清了事情,接下来却什么都没做。
“当时这事情平平安安地过去了,没想到快到乡试了,竟然有人去知县大人那里告了一状,把这件事情翻了出来,知县大人没有废黜叶瑾行的功名,但是却禁了他两次科举,也就是说,叶瑾行现在只能参加六年后那一届的科举了。”
慕恒沉思道,这个位面的科举制度看来还是有些不同,知县竟然能禁秀才的考试。
“这背后告状的人,何必这么做,就算是叶瑾行不来参加科举,与此人的成绩也无关。”慕恒说道。
钱子岳神秘地说道:“那人就是那个姓文的秀才,他还以为自己做的挺隐秘,其实许多人都有人脉,能打听到是他告的状,不过他告状只是为了私仇,好像是叶瑾行得罪过他。”
慕恒听罢,好半天才想起这个文姓秀才,惊讶叶瑾行竟然得罪了这位真小人。赶在科举之前给人家告黑状,还真是够阴的。
而且,这个知县也有趣,这件事情叶瑾行顶多算是治家不严,属于可罚可不罚之间,一般情况下,除非能永远废黜功名,要不然寻常知县,可能只会训斥几句,因为一个年轻的秀才,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考中进士做官,前途这种东西,是最难预测的。
和钱子岳谈笑一阵儿,今日的场子就散了,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这些秀才们的心情估计不好受。
等慕恒回到临阳城的宅子里,容漾刚刚安排好在这里开分店的事情,这几年,容漾一边买地种药,一边开医馆卖药丸,生意发展得很顺利,当然,那些不顺利的事情,以他的实力,很快就能解决。
“回来了。”容漾喝了一口水,说道。
慕恒到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在他旁边,拿起容漾的水杯一口饮尽。
容漾见状,戳了他一下:“拿自己的杯子去。”
慕恒不说话,盯着容漾看,那目光怎么看都有点委屈。
容漾:又来这招。
自从到古代当了一家之主,慕神画风怎么有些变了,这小动作层出不穷的,惹不起惹不起。
“你们那些秀才每天聚会,有什么好说的?”容漾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