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找过不少长相俊美的少年,可任那些少年如何撩拨,他就是提不起兴致,甚至觉得恶心,他想,比起男人或许他更喜欢的是女人。
由俭入奢易,可由奢入简难啊,他在京城呆了三年,吃着曾经在青山镇从来吃不到的美味,享受着下人的服侍,被权利蒙了心的他已经不想在做回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魏争。
如果他没有来京城,或许他真的会一直陪在陈二狗身边,可是,当他母亲带走他的时候,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只是,当陈二狗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时,曾经那种悸动,像复活的细胞一样,又回来了,面对着这具成熟男人的身体,他竟然有克制不住的冲动,天知道今日在飘香居戏台上跳舞时,他有多想冲上去,将这个该死的男人按在地上狠狠!干。他,让下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自己。
他想有没有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呢,既可以让他留在身边,又可以以现在的生活方式继续下去,可是想要继续现在的生活,那就必须得娶宁远将军的独女宁杏儿,因为,他必须巩固自己的势力,在权力的中心,落后的人,就会被无情的踢出局。
可他忘了,陈二狗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不屑去破坏别人的幸福,眼里也揉不得任何沙子,当然,他绝不会给魏争这个机会,就算他自己再难受,如果这个男人当真不爱了,他可以拍拍屁股从此消失。
魏争的话终于让陈二狗有些动容,三年不见的人,此刻就活生生站在眼前,说着情话,谁不动容呢?
他脸色和缓了一些,问道:“可我听说你要娶宁远将军的女儿。”,他在等一个解释。
果然,魏争顿了顿才开口:“我娶他是迫于无奈。”
陈二狗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你若真不想娶,谁还能逼你娶她不成?”
“二狗,京城这个地方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稍有不甚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你爬不起来时,谁都会上来踩你一脚。”
或许是看见陈二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沉默了一会,保证道:“我答应你,我不会真的娶她,我会去退婚,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此话当真?”
魏争看他松了口,笑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曾经的魏争确实从来没有骗过陈二狗,陈二狗本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么拙劣的谎话怎么会看不清,只是有时候被自己的期待渴望蒙蔽了双眼,不愿去揭开那层被掩盖的真相,即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正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啊。
夜半,还亮若白昼的三皇子府上,一个笑眯眯的病弱美男子正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他腿上盖了层厚厚的毯子,脚边跪着个人。
汪畏之把侧脸放在温宪的腿上,被他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像是在摸着心爱的宠物。
他们前面目不斜视的跪了个人。
“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这人名叫陈二狗,前不久才来的京城,原是青山镇人,现居住在何府。”
“这个名字,真是俗啊。”,温宪似乎被陈二狗的名字逗的发笑,“不过,又是从青山镇来的,还攀上了何府?看来这位不单是认识我们的魏大人。”
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碾了碾今日捏过陈二狗下巴的两根手指,随后放在鼻下嗅了一下,香气弥漫。
第39章温王府试探
不知是不是错觉,京城的太阳都要比青山镇耀眼一些,陈二狗起来时,床上空出来的位置已经凉透了,昨日魏争折腾的很厉害,连夜要了他很多次,每一次进攻都汹涌无比,陈二狗感觉身子都快颠散了。
他把着肩膀扭了扭脖子,发出沉闷的钝响,门外棠香敲了敲门,“公子,用膳吗?”
陈二狗这才迟钝的想起,昨日完事后魏争邀他在京郊外的凉亭一叙。
京城郊外有座凉亭,名字也取的稀奇,叫避月亭,陈二狗只听说过避日,避雪,避雨,可还是头一次听见还有避月一说。
陈二狗到时,亭中已经站了个高大的男人,身后披着不知什么材质的斗篷,只是看上去就透着名贵的气息。
春寒露重,就连一侧的野花野草们都挂着露珠。
亭中男人身材挺拔,发丝如墨,微微往上的吊稍眼和抿紧的薄唇让他看上去十分冷酷。
“魏争。”
高大男人回头,原本冷酷的表情像是泡了一汪春水,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你怎么才来?”
他拉着人来到亭边,入手的触感十分冰凉,他微皱眉埋冤道:“手怎么这么凉,出来应该多穿一些。”
说罢他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披到陈二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