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的舅母看向徐琳琅:“琳琅,这怎么行,我和你舅舅手里也有不少积蓄,这一次在应天府开酒楼,我们也要出上一些,若是只你一个人出银子,不就成了我们占你的便宜吗。”
徐琳琅握了舅母的手:“相处多年,我自是知道舅舅舅母的品性,我知道舅舅舅母的心意,只是,开酒楼一事,不单单是对舅舅舅母有好处,对琳琅也很重要,我将田地铺子都卖了,若有朝一日,这事被人发现了,我必然会遭人鄙夷议论,但是倘若那个时候我手中有比那田地铺子更值钱的产业,旁人便也没法说什么了。”
“所以,这银子,便由我来出,舅舅舅母只管尽心打理,得了银子,我们便还是和在濠州的时候一样,一人一半。”
张五四和王氏却俱不同意,执意要徐琳琅得七他们得三,争执了好久,徐琳琅依旧坚持,张五四和王氏便暗下商量徐琳琅多给的份子他们便都存着给徐琳琅当嫁妆。
说定了要在应天府内开酒楼,张五四夫妇便在应天府买了一处像模像样的府邸,安顿好后,便打发人去濠州将几个孩子接过来。
张五四家二女一子,都是和徐琳琅一同长大。兄弟姐妹几个,感情颇深。
卖了田地铺子,安顿好宅子,张五四又开始为开酒楼的事情忙活起来。
新的酒楼还唤做“留仙楼”。
这些日子徐琳琅整日出府,在魏国公府众人眼中,便是徐琳琅游手好闲、只顾玩乐了。
谢氏乐的见徐琳琅这般散漫下去,并不提点徐琳琅为徐老老夫人的寿宴做准备,更不提让徐琳琅去棠梨书院读书之事。
各家只有一个去棠梨书院读书的名额。徐琳琅若是去了,锦芙不就去不成了吗?
谢氏巴不得徐琳琅永远都这般游手好闲。
放眼应天府,别说是皇子,就算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不会让自家的儿子娶一个没正经读过书的姑娘做正妻。
故而,每当提起徐琳琅整日里都出府玩乐,谢氏便通身的舒坦。
徐锦芙整日里除了去棠梨书院读书,便是关在房内为徐老夫人“绣寿图”。
“绣寿图”实在无聊,憋闷到不行的时候,徐锦芙竟然对徐琳琅的自由自在生出了几分羡慕。
不过,这羡慕很快便会烟消云散,她虽然日日关在房中“绣寿图”,日子枯燥,却能在祖母寿宴上大放光彩。
而她徐琳琅,纵然是再怎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只能落得被人笑话了。两相比较,徐锦芙还是愿意将这憋闷受下去。
谢氏不愿意让徐琳琅去棠梨书院读书,徐达却惦记着。
这一日,徐达旧伤复发,未上早朝。
用过早膳之后,徐达叫住了正欲出府的徐琳琅。
“你来应天府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能再这般每日无所事事了,也该去棠梨书院学些东西了。”徐达对徐琳琅道。
徐琳琅头疼不已,这几日,她和舅舅舅母正为在应天府内开酒楼的事情忙着呢。
徐琳琅沉默着,并不应话。
谢氏的声音响起:“国公爷,琳琅这才来了多久,还是让她再适应适应再去读书。”
谢氏巴不得徐琳琅不去学堂不读书,就这般不学无术下去才好呢。
歪打正着,谢氏这番话,正合徐琳琅心意。
“我听母亲的。”徐琳琅乖巧应道。
徐达无奈,想要教训徐琳琅几句,终究是忍住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了。在徐达心里,徐琳琅现在的做法表现,果真是和这些年从濠州传回来的话一模一样,徐达对徐琳琅颇为失望。
上棠梨书院读书的事情终究是被搁置下来了,徐琳琅便能腾出空去做和舅舅舅母一同忙留仙楼的事情了。
徐锦芙见徐琳琅半点儿不为徐老夫人的寿宴上心,便只等着在寿宴那日看徐琳琅的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李五四的名字,明初好多人的名字就是这样的叫法,比如朱元璋叫朱重八,徐达的父亲叫徐□□。这些日子,徐琳琅和舅舅张五四在各处相看开酒楼的地方,很是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