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正心里一阵嘲笑。
徐锦芙是知道徐琳琅有一千两银子的,可是严学正并不知道。
徐锦芙心里暗想,严学正可一定要应了这个赌约,好让这乡下丫头输了一千两银子去,到时候她的银子挥霍光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严学正觉得这不过是徐琳琅信口开河之言,便道:“徐大小姐还是不要在这里诓骗人了,那么你说说,到时候你输了,你拿不出一千两银子该当如何。”
徐琳琅一笑:“原夫子是担心我没有一千两银子,那么这样吧,若是我输了,要么给夫子一千两银子,要么我离开这棠梨书院。”
严学正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想到这是个根本不会吃亏的赌约,就算这丫头到时候拿不出一千两银子,能离开棠梨书院也是好的。
若是这丫头离开了棠梨书院,那谢氏一定会有赏赐下来,就算没有一千两银子那么多,可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就算这丫头输了以后,仗着身份赖着不离开这棠梨书院,有了这个赌约,以后就算待在这棠梨书院,也没有人能够瞧得起她。
“好,一言为定,有这么多人做见证,徐大小姐可不能出尔反尔。”在严学正看来,这赌约不过是徐琳琅的一时意气,等到徐琳琅反应过来,肯定会后悔。
所以,严学正可不得把这话说死了。
胡珺儿冯城璧等人都窃窃议论起徐琳琅的不自量力起来。
李琼玉也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徐琳琅,饶是胡珺儿,从小被用心教养,来了这棠梨书院之后,无论怎么用功,依然只能考末名。
徐琳琅久居濠州,受过的教育连胡珺儿都不如,她不考末三名,谈何容易。
徐琳琅腰挺的极正:“夫子放心,我并不是出尔反尔之人,不过,我们也得说好,若是我没有考后面三名呢。”
严学正已觉她自己稳操胜券,根本没想着徐琳琅会有赢的可能,听徐琳琅这般说,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严学正开口道:“我是夫子,总要公平行事,那这样吧,若是你没考后面三名,便为你赢,到时候,我或者给你一千两银子,或是离开这棠梨书院。”
“好,那我们就立个字据,到时候,也好有个证据。”徐琳琅道。
严学正心内冷笑,这乡下丫头,大概还想着只要用用功就不至于考最后三名,殊不知这棠梨书院的学生,就算是最后几名,放在普通少女中间,也都是佼佼者。
她刚从乡下来,比原来的学生差下三四年的课程,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用用功就超过别的学生,她也太过不自量力。
“立字据也好,免得徐大小姐到时候不承认。”严学正说完,便找来纸笔,写下了赌约,又和徐琳琅分别在上面按了手印。
写完字据,严学正洋洋得意地对徐琳琅说:“徐大小姐,你回去可得好生用功,到时候你若是输了,我可不会客气。”
徐琳琅和言道:“夫子费心。”
待到书院下学散了,徐琳琅却又带着阿筠往街市上去了,没有半点儿要回府刻苦学习的意思。
徐锦芙看着徐琳琅朝着街市方向行去的马车,和旁边的冯城璧胡珺儿议论道:“你说,我这姐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既没读过多少书,就夹着尾巴做人,她倒好,整天不思上进,还屡次和我们发生争执,真不是省油的灯。”
冯城璧掩唇一笑:“还有,她还总是和我那庶妹待在一起,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也就是顶了一个嫡长女的名头,实际上,也只配和庶女在一起了。”
胡珺儿在一旁点头附和,不过,私心里,胡珺儿还是希望冯玲珑和徐琳琅能够一直待在棠梨书院的,只要有这两个人在,她就不是这书院中身份最低的了。
魏国公府,丽景苑内。
徐锦芙将徐琳琅和严学正打赌一事告诉了谢氏。
谢氏嘲讽地笑了一声:“她也太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锦芙跟着到:“可不是嘛,她和严学正打赌的时候,我都替她臊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