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岭正耐不住要去找徐琳琅,恰在此时,谢长岭收到了徐锦芙的飞鸽传书。
在信中,徐锦芙告诉谢长岭,徐琳琅手中不仅仅有五千两的私房银子,还有三处铺子,一处田庄,另外还有皇后娘娘赏的诸多宝贝。
可是徐琳琅却挥霍无度,这些日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奢靡之至。
徐锦芙提点谢长岭,要早日和徐琳琅亲近起来,以控制住徐琳琅的花用。
徐琳琅的奢靡悠闲早已经深深碍了谢氏的眼。
谢氏来了徐琳琅的芷清苑。
“琳琅,最近府中的花销太大,有些周济不开,不如你先拿出五千两银子给垫上,回头母亲双倍还给你。”谢氏一脸诚恳的看向徐琳琅。
徐琳琅只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的雨前龙井,但笑不语。
谢氏心里没了底儿,又开口道:“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
徐琳琅心头冷笑,立个字据?前世谢氏就没少向徐琳琅借银子,也都是立了字据的。
可是立了字据也没有什么用。
后来谢氏拖着不给徐琳琅还银子,还一脸嘲讽的对徐琳琅说道: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女儿,这天下竟然有女儿问母亲要债的道理,我竟然养出了个如此不孝的东西。
有“孝”这一个字压着,别说是双倍了,徐琳琅连本银都讨不回来。
此时,徐琳琅面露不解:“府里有什么困难啊。”
谢氏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近日府里的花销大,银子有些周转不开。”
“哦。”徐琳琅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出两个字:“不借。”
对,没有什么委婉的说辞,徐琳琅就是就要这般直接简单的拒绝。
谢氏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徐琳琅竟然没有找任何理由,而是直接便将她拒绝了。
谢氏惊异的看着徐琳琅:“你,你个不孝女,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魏国公府的,如今魏国公府有了急难,你竟然不想着出力……”
谢氏还欲在道德上鞭挞徐琳琅一番,却被徐琳琅打断了:“魏国公府家大业大,怎会周济不开,母亲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谢氏强忍着心头怒火,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么大一家子,处处都要用银子,自然也是有青黄不接的时候。”
徐琳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照母亲方才话里的意思,这魏国公府府内青黄不接,就等着我这五千两银子买米下锅了?”
谢氏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徐琳琅一笑,却不谈这魏国公府缺银子的事情,转而说道:“除了父亲的俸禄,魏国公府还有诸多田地铺子,这些产业收上来的收成和租子可不少,虽然不至于富得流油,撑起魏国公府的花用却是毫不费力的。”
“如今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可见是母亲管家不力。”
“不如这样,母亲将这管中馈的事情交给我,我若是看着公中的银子确实不够了,那都不必母亲立借据,我自然会主动往里填银子。”
如果谢氏舍得放权,就算用五千两买这管中馈的活计,确也值得。
谢氏愣住了。
这中馈大权可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母家谢府的命根子,她怎么可能给了徐琳琅。
徐琳琅又开口:“现在,应天府内好多府里都是嫡长女在打理中馈的活计,我们府这样做,也不为出格。”
谢氏没想到徐琳琅竟然还觊觎起了这管中馈的权利,当即脸色一凛:“你还是个黄毛丫头,怎么能管中馈。”
徐琳琅接着谢氏的话道:“我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母亲怎么能指着我的银子养家。”
谢氏碰了一鼻子灰,终究是败下阵来,拂袖离了芷清苑
这死丫头,怎么就油盐不进呢,问她要银子不行,问她借银子也不行,当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不孝女。
对于徐琳琅,谢氏是狗啃刺猬,无从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