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纷纷附和应是。
“我有一个提议,李祺兄平日里总是看了文章诗词,通过文风,便能瞧出是谁所做,不如趁着李祺兄还没来,我们将屏风上的诗词下面的名字用绢布覆盖,让李祺兄猜一猜这些诗词分别是何人所作,也是一番乐事。”平日总和李祺在一起的提议道。
今日诗会上的宾客,都是平日里常聚的,李祺也确是都了解总写诗词那几位宾客的文风。
“这是个好主意。”
“这样便更热闹了。”
这猜作词之人的提议让宴会的氛围更为高涨。
今日的诗会,果真是热闹。
徐锦芙回到了李琼玉邓琬几个贵女那一桌。心不在焉的用了几口菜肴。
“锦芙,你做的这首《记曹园宴》确是文采出众,等会儿李祺哥哥要是来了,不知道要怎样夸你这首词呢。”邓琬夸赞道。
众少女也纷纷应是,心内却都颇有不甘,平日里,徐锦芙做的诗词还不如自己呢,怎地今日突然就做出了这般才华卓绝的诗呢。徐锦芙正洋洋自得,就听胡珺儿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锦芙你总是和琼玉在一起,想是也沾上了几分琼玉的才气了。”
这些日子,胡珺儿和徐锦芙隐隐有些隔阂。
胡珺儿初入棠梨书院之时,认为李琼玉和徐锦芙是最有身份的贵女,故而总是上前巴结抬举二人。
这时日久了,胡珺儿也看出来了,徐锦芙在魏国公府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棠梨书院这次考试,徐锦芙还考了末名。
亏她平日里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以魏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自居。原来这徐锦芙,连自己都不如。
胡珺儿心里很是不服气。
李琼玉微不可见的唇角动了动。
“琼玉,你我二人日后要多多相互切磋诗词,便都能更上一层楼了。”徐锦芙并不理会胡珺儿,而是和身旁的李琼玉说起了话。
李琼玉的心内涌上一阵恼火,切磋?只有水平相当的二人才能称得上是切磋,因着这一首词做得漂亮,徐锦芙倒在诗词上把她和自己相提并论了。
韩国公李善长是文臣,嫡子李祺和嫡女李琼玉都颇有文采,韩国公一门,是武将人家占据大多数的应天府贵人圈儿里少有的书香之门。李祺和李琼玉,俱是才名远播。
往日里,只有徐锦芙赞叹自己份儿,今日,她竟厚着脸皮将将她与自己放在了一个水平线上。
事实上,徐锦芙确实是这样想的,除了公主的贵女们,徐锦芙最能瞧得上的,也就只有李琼玉了。
李琼玉的父亲韩国公和自己父亲魏国公分别为左右二相,李琼玉便和自己门第相当。
纵是交朋友,也得讲究个门当户对。
自己平日里文采不及李琼玉,便矮了一头,今日此词一出,自己日后和李琼玉在一起,也算为文采相当了。
李琼玉是应天府贵人圈里公认的家世、容貌、才学最为出众的少女,在徐锦芙心里,能和李琼玉成了闺中好友,自己便也迈入了出众少女的行列。
徐锦芙认为自己唯一不及李琼玉的便是文采,现在,自己也有了才名,便彻底了李琼玉一样成为了应天府内最为出众的少女了。
徐锦芙认为,只有出众的人才和能和出众的人相交,李琼玉是自己的闺中好友,李琼玉的水平,就代表自己的水平。
李琼玉却不愿与徐锦芙相提并论。在李琼玉心里
自己是嫡长女,而徐锦芙是嫡次女,纵然门第相当,身份却有高下。
自己肤白貌美,而徐锦芙却相貌平平。
自己文采斐然,而徐锦芙却学问普通。
这样的人和自己齐名,不是会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吗。
“妹妹日后有不懂的问我便是。”李琼玉心内闷闷,不喜徐锦芙用的“切磋”二字,不动声色的找补回来。
并非切磋,只有你向我请教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