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蹊跷,谢氏的面色沉了下来。
之前徐琳琅考了头名,谢氏就生了怀疑,当即派了人回濠州打听,却是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
眼下,谢氏心内疑窦丛生,看来,得派人再回亳州好生打听打听才是。
临安公主不悦的看了徐琳琅一眼,想到再过些日子,徐琳琅就要进宫给自己当伴读这件事情临安公主心里就堵得慌。
宫宴终究散去,马皇后单独留了徐琳琅一阵,又给了徐琳琅好些赏赐。
回程的贵妇人们心中震撼不已,原来魏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出落的如此优秀,和谢氏之前说过的截然相反。
谢氏说徐琳琅不喜读诗书,徐琳琅却屡屡考取棠梨书院的头名,
谢氏说徐琳琅不喜针线女红,徐琳琅却在刺绣比赛中夺得头名,
谢氏说徐琳琅不通才艺,徐琳琅却跳了如此柔美复杂的《十面埋伏》。
可见谢氏说的话都不真,是在故意诋毁徐琳琅的。
这谢氏,心眼儿也太坏了些。
各家老爷夫人,公子小姐纷纷对徐琳琅彻底改了印象。
回去的路上,蓝琪瑶想到了朱棣说到一句话:“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眼都不会看她。”
也不知道,徐琳琅跳舞的时候,朱棣有没有履行对自己的承诺,一眼都没有瞧她。
一路上,谢氏都面色阴沉,今日宫宴,发生的全是些闹心事儿。
皇后娘娘怎么能选徐琳琅给公主当伴读,皇后娘娘选徐琳琅当伴读,这不是意味着,徐琳琅嫁给皇子的可能性要比徐锦芙大的多了吗?
不能,绝对不能让徐琳琅顺顺当当的进宫给公主做伴读。
在圣上的旨意下来之前,她必须要想办法把给公主做伴读的人选,由徐琳琅换成徐锦芙。
丽景苑内,谢氏、徐锦芙和周嬷嬷坐在一处。
听谢氏说了今日的情形,徐锦芙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母亲,她刚来的时候,你告诉我,把她当做一个小猫小狗便是,如今,她处处都压我一头,不但抢走了我的身份,还抢走了我给公主做伴读的机会,以后,怕是她还要抢走我的婚事?”
“母亲,你快想想办法啊,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一切都被她夺走,我处处都要被她压着一头吗?”
周嬷嬷过去抱住徐锦芙,道:“小姐快别哭了,夫人和老奴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谢氏看向周嬷嬷,道:“眼下,倒是有两个办法,这其一,便是从那乡下丫头身上寻些大错处来,让她失去做伴读的机会,其二,便是给她张罗一门婚事,这样一来,即便她走了大运依然进宫给公主做了伴读,她有婚事在身,也难以嫁给皇子们了。”
语罢,谢氏叹了口气,又道:“可是眼下,我也寻不出她的什么错处来,况且,她现在也刚十三,怎么也得等她十三岁生辰过后,才能为明着为她张罗人家,若是现在就为她议亲,国公爷那里,怕是说不过去。”
周嬷嬷道:“的确,眼下就为她议亲却是不行的,不过,错处却是好找的,待我们从她身上寻出些错处来,我们再找上一些人,再将这些错处大肆宣扬,到时候,皇后娘娘想到她的错处,便会担心她做伴读带坏了临安公主,自然也不想着这事了。”
谢氏暗自沉思,暗想,是时候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徐琳琅刚回了魏国公府,就被叫到了丽景苑。
徐琳琅去了丽景苑,谢氏开门见山:“你刚来府中的时候,我把一处田庄和三处铺子都交给你打理,身为你的母亲,我自该过问一番你打理的如何,现在你便和我交个帐目吧。”
“没有账目。”徐琳琅回答的干脆。
刚入府时得来的田地铺子,早被徐琳琅转手卖了。
徐达后来给徐琳琅的那几处田地铺子,谢氏压根儿就不知道。
“没有账目?”谢氏瞪大了眼睛,“怎么能没有账目,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的时候,还给了你一本账册,让你在上面记录进了多少银子,出了多少银子,怎么,你竟然一笔都没有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