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淡然道:“倒是也不关系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如今我舅舅在经营留仙楼,我却不是拿这留仙楼收租子的,而是以留仙楼的铺子入了份子,留仙楼挣了钱,我舅舅便按照相应的份子分给我,我们可是立了十年的字据。”
谢氏人一听这话,便急了眼:“你这舅舅,定然是在诓骗你,你想想,若是论租子,留仙楼一年能够收多少租子,他给你分份子,这留仙楼头一年能够把开支挣回来就不错了,他能给你分多少分子。”
一旁的周嬷嬷也道:“就是,你舅舅一定是在诓骗你呢,到底是外姓人,我们去告他,他这是以为徐家没人了不是?”
徐琳琅悠悠道:“我舅舅给我分一半的银子,现在,每个月入的银子,比收租子多了十倍不止,所以,母亲和周嬷嬷不必担心我舅舅诓骗我。”
谢氏和周嬷嬷听了徐琳琅的话,心里抽了一口凉气。留仙楼的租子定然是不低的,若是比租子的十倍还多,那得有多少银子,一千两?两千两?
听到这里,徐锦芙的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为什么徐琳琅的舅舅就能够帮着徐琳琅挣银子,而她的舅舅就只能花用她的银子。
徐琳琅接着往下说:“所以,母亲不必担心我舅舅诓骗我的银子,我舅舅疼我还来不及,哪里会害我呢,所以母亲大可以放心。”
谢氏见徐琳琅这里油盐不进,便也不再有耐心和徐琳琅耗下去,当即变了脸色,冷着面对徐琳琅说道:“总之,这留仙楼的铺子既然是你的,那就是魏国公府的,现在,我要把留仙楼的铺子收回来,我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徐琳琅悠悠道:“母亲想要将铺子收回来也是无妨的,只是我和我舅舅是立了字据的,若是有人违约,便要付给对方二十万两的违约银子,母亲若是想将留仙楼的铺子收回来,便先付给我舅舅二十万两违约银子吧。”
谢氏心内盘算,二十万两,能开几个留仙楼了,若是这样的话,把留仙楼的铺子要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周嬷嬷却对着徐琳琅语重心长道:“小姐口口声声说你舅舅疼你,若是真的疼你,怎么还会和你立下这样的霸王条款,他立着二十万两的违约银子,可不是想把你的铺子据为己有吗,也就是你岁数还小,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徐琳琅道:“可是这二十万两的违约银子并不是我舅舅说的啊,是我担心这铺子出了旁的什么情况坑了我舅舅,所以才立了这样的字据。”
周嬷嬷讪讪笑道:“那这字据是小姐立下的,小姐若是和你舅舅说一说,想必你舅舅也是能够通融通融的。”
徐琳琅的神色严厉起来:“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其一,嬷嬷要我违约,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吗,其二,我好端端的挣着留仙楼的份子钱,母亲和嬷嬷要将我的铺子收回来,这是要陷我于潦倒之境地吗。”
“母亲口口声声说疼爱我,是为了我好,行的却是算计我的事情,这让我如何去相信母亲的真心。”徐琳琅毫不留情的掀开了谢氏虚伪的面具。
“琳琅……。”谢氏财迷心窍,却不敢和徐琳琅翻脸。得哄着她把留仙楼要过来才行。“你这样说,母亲实在是太伤心了,母亲怎么可能算计的钱财,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锦芙是我亲生的,她的田地铺子也都在我这里呢,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总不能说,我收着她的田地铺子,是为了算计她。母亲待你的心,和待锦芙的心是一样的。”
这若是前世的徐琳琅,便会信了谢氏的苦心和慈心。可现在的徐琳琅,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容易轻信人的小姑娘了。
徐琳琅笑笑,道:“母亲待锦芙的心我倒是不怀疑,不过,我可是听说,母亲拿着妹妹的银钱给谢家舅舅花用,我想着,若是母亲收了我的田地铺子,也把我的租子给谢家舅舅花用,我却是接受不了的。”
徐琳琅的话生生的戳在了徐锦芙的心上。
谢氏把她的银子给谢家花用,也是徐锦芙心头的痛。
徐锦芙和谢氏说了好次要将自己的田地铺子要回来,可是谢氏都不松手,而且还对徐锦芙说道:“锦芙,你就这么一个舅舅,你不帮你舅舅,还有谁能帮你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