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会让磙妃有所忌惮。
这样想来,跪上一晚上,便解决了以后的不少烦恼。
不然的话,磙妃仗着婆婆的身份,处处刁难自己,自己能应对但是也觉得像是身边萦绕了一只苍蝇。
皇后娘娘知道磙妃脸皮厚,怕磙妃记不住,便又和磙妃强调一遍:“以后两个孩子要去就蕃,府中的那些事物,便更是得让她们亲自上手操持,早点儿历练,我们做长辈的,就别过去指指点点,免得乱了孩子的主意了。”
磙妃听了皇上和皇后的话,脸色灰败下来,她极力想让朱棣把徐琳琅娶回来,为的就是仗着自己婆母的身份磋磨徐琳琅。
磙妃不由得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有些太明显,这才导致皇上和皇后都帮着朱棣和徐琳琅说话,不让自己插手她们两个的事情。
以后在想这般刁难徐琳琅,还得防着悠悠众口了,磙妃心里一阵难受。
为什么自己这婆母,当的如此憋屈。
磙妃坐在座位上,受了一肚子的气。
徐琳琅和朱棣已经给皇上和皇后端了茶,之后便是磙妃了,之前磙妃原本还想着徐琳琅敬茶的时候好好“训导”徐琳琅一番,如今,要是再说什么,在场的皇上、皇后和一众妃子便认为是自己又一次欺负了徐琳琅了。
徐琳琅递过茶,磙妃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面上还得笑盈盈的接了。
敬完茶,皇后娘娘开口道:“琳琅这孩子,规矩全的很,还把自己的嫁妆送到宫里让我这个婆母清点。”
徐琳琅道:“在民间,有不少人家都有清点新妇嫁妆的习俗。”
皇后忙道:“这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这嫁妆本就该是媳妇儿的私产,婆婆是怎么都不该沾染的,民间有这样的习俗,说明白儿点儿啊,那是当婆婆的为了拿捏儿媳妇的。”
“咱们老朱家,家风纯正,可不兴这个,你是个有心的孩子,我心里有数,不过,这嫁妆你还是原封不动的抬回去自己点吧。”
磙妃怔怔的看着皇后,皇后这番话,倒是让自己没有办法在沾手徐琳琅的嫁妆了。
人家皇后娘娘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了,民间有这样的习俗那是婆婆为了拿捏儿媳呢。
徐琳琅巧笑盈盈的看向皇后:“母后,琳琅既然已经把嫁妆送过来了,您便打发人帮着我清点和登记造册吧,这也是省了我的功夫。”
“如今,燕王府刚立起来,我那里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理,点嫁妆的事情,就劳烦母后了。”
皇后笑笑,打趣道:“你这孩子,倒是会清闲,罢了罢了,我这里倒是多的是清点和记账的女官,我便帮你把这活计干了,过上两三日,我便打发人把嫁妆给你抬回去,把账册给你拿过去,到时候,你就好好自己操持吧。”
磙妃噎了噎,她原本还想着,等到皇后点完,她再把嫁妆接手过去再点一遍,这一遍遍点个两三年。
皇后出了这番话,看来,自己是点不上徐琳琅的嫁妆了。
磙妃感觉自己磋磨徐琳琅的招式都被挡了回来,自己空余一肚子的气。
拜见过了一应长辈,徐琳琅和朱棣回到燕王府。
今日一切,诸事顺意。
朱棣和徐琳琅的新婚之夜,蓝琪瑶彻夜未眠。
很早之前,蓝琪瑶本计划着,自己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但是要让四皇子永远把自己放在心里。
尽管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心里还是自己。
可是时至今日,蓝琪瑶发现,她能够生出这么愚蠢的念头,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低估了自己对朱棣的感情。
朱棣和徐琳琅婚期越来越近的那几日,蓝琪瑶夜夜难安,到了朱棣和蓝琪瑶的新婚之夜,蓝琪瑶更是彻夜未眠。
彩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坐着坐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蓝琪瑶才发现,这已经成为了她过去人生里做的做愚蠢的决定,朱棣和别的女人如此亲近,是她难以承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