磙妃接着道:“哪里是我要夸你,是你实在招人疼,你的学识品貌,都是一顶一的,又从小就金尊玉贵的养在国公府里,不是什么村夫俗子都能比的上的,所以啊,我疼你,橚儿也疼你。”
冯城璧笑笑:“国公府里规矩的多,教养严,我学的自然是比旁人多一些。”
磙妃和冯城璧这话,便是在讽刺徐琳琅在乡下长大了,想是除了那朱棣对徐琳琅不好来奚落徐琳琅之外,她们想要贬低徐琳琅,再寻不到什么毛病,只能拿徐琳琅在乡下长大一事说事了。
恰这事情,还不好辩驳,若是徐琳琅追究,磙妃和冯城璧完全可以说:“琳琅我们哪里有在说你,是你想太多了。”
这样隐隐约约的奚落,不痛不痒,却是最让人窝火。
徐琳琅已经不打算继续和磙妃冯城璧过招了,若是这次赢了她们,她们还要再想办法对付自己,也太麻烦了。
索性就让她们得意得意。
徐琳琅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吃着饭。
恰在此时,朱棣却看向了冯城璧:“弟妹,除了北境的战事,我平日里甚少关心其他事情,现在,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你。”
冯城璧有点奇怪,但还算道:“四哥你说。”
朱棣问:“我听闻城璧妹妹是在棠梨书院读书的,那么当初你在棠梨书院的时候你的同窗里,谁读书是最好的。”
冯城璧的眉头皱了皱,不情不愿的说:“是琳琅。”
朱棣:“徐琳琅?怎么可能是她,她是考头名吗?”
朱棣就像徐琳琅根本不在场般只顾着问冯城璧。
冯城璧回答的更不情愿了:“嗯……,是。”
朱棣一脸意想不到,惊讶的看向一旁的徐琳琅:“琳琅,你居然是棠梨书院的头名。”
磙妃、冯城璧、朱橚和徐琳琅皆有些惊奇,这朱棣也太没心了吧,难道他一直都不知道徐琳琅是棠梨书院的头名。
随即,徐琳琅反应过了几分,朱棣这是故意呢。
不过,其他三个人似乎并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确,朱棣一向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以前的时候,除了和蓝琪瑶偶有来往,朱棣几乎和各家贵女没有任何来往。
朱棣看着徐琳琅,又道:“琳琅,我之前还以为你自小在乡下长大,学问定然及不上其他小姐,所以怠慢了你。”
“今日知道你是棠梨书院头名,这实在让我惊喜,我这才知道,我是娶了这应天府最出挑的姑娘。”
磙妃的脸一下子便耷拉了下来,她方才才表露出冯城璧比徐琳琅强的意思,朱棣这就说徐琳琅是应天府最出挑的姑娘,这不是特意下她的脸面嘛。
磙妃刚要开口奚落上几句,就见朱棣又开了口。
朱棣道:“琳琅,我这才知道我娶了一个多么出众的姑娘,以前我知道你的刺绣、舞蹈、是管家本事无人能既,心觉你还是有欠缺,如今才知道你原来读书也是翘楚。”
“如此,别说是应天府,放眼整个大明,怕是也没有人能及的上你,我真是太有福气了。”
冯城璧和磙妃方才奚落徐琳琅不得夫君宠爱、不及冯城璧出挑的气焰瞬间被朱棣的一番话打压的无影无踪。
朱棣说完,就亲自上手为徐琳琅夹了一块烧鱼。
朱棣一边把烧鱼放在徐琳琅碗里,一边道:“琳琅,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夹。”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若是买不着,我便给你造了出来。”
一刹那徐琳琅有些恍惚,不,这个人不是朱棣。
前世的朱棣,根本不会说讨人欢心的话,虽然徐琳琅知道朱棣也不过是故意唱戏给磙妃和冯城璧看,但是,这绝不是朱棣所为。
方才,冯城璧还奚落徐琳琅和朱棣分房睡,可是转眼,朱棣就像徐琳琅献起了殷勤,这让冯城璧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朱橚和朱棣都纷纷给自己的妻子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