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笑着摆了摆手,“不过说说罢了,逾静旧伤未愈,朱大人家里有事,在这里方是正好。”
说到这里,他顺势问司岂,“逾静的伤怎样了?”
司岂道:“无甚大碍。”伤口已经结痂,不大疼,但不能久坐。
“啪!”章鸣梧一拍桌子,“一干贼子竟敢在京城撒野,简直丧心病狂,若是章某在,定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这话有点儿意思。
在座的都是人精,马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司岂说道:“章世子武艺高超,在下自愧不如,等在下练了纪大人的路数后,一定领教章世子的高招。”
他这话说得巧妙,也恶毒——就差把章鸣梧败在纪婵手上的事公之于众了。
石方知晓内情,差点笑出声来。
章鸣梧脸上一红,目光落在纪婵脸上,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蔡辰宇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替章鸣梧解围,说道:“纪大人会武艺吗?”
他这句话问得极好。
除了知情人,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纪婵身上了。
纪婵笑道:“武艺谈不上,随便瞎打几下还成。”
朱子青说道:“想不到,咱们纪大人还文武全才呢。”
纪婵道:“朱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个仵作罢了。”
左言忽然开了口,“纪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依左某看来,纪大人能力出众,确实文武全才。”
章鸣梧道:“听说纪大人在丹青上颇有独到之处,后日国子监讲课,章某一定到场,与纪大人学个皮毛,将来回边关也好与人吹牛。”
这一下,所有人都确定这其中有问题了——章家与纪婵没有半点关系,章鸣梧怎么这般上赶着呢?
章鸣梧是鳏夫。
纪婵与司岂和离。
然而,纪婵现在住在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