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岂重新看了一眼肚兜,思虑片刻,“纪大人言之有理。”
他亲自给死者翻了个身,露出背后的几道线形压痕,垂头沉思片刻,说道:“结合纪大人的尸检结果,我认为凶手可能家贫,炕上没有席子,死者与凶手有认识的可能。”
朱子青捂着鼻子说道:“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死者若是良家,就一定会有亲人,死者若是暗娼,即便没有亲人也该有恩客认出死者,为何始终找不到尸源呢?”
他的问题,也是纪婵和司岂的,他们回答不了他。
司岂问朱平:“绸缎庄查过吗?”
朱平道:“查过了。”他给一个捕快使了个眼色。
那捕快禀报道:“这种料子南城和西城的绸缎庄都有,但卖这种小块的只有南城的两个铺子。我们查了掌柜认识的老客,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所谓查了“认识的老客”的意思是:掌柜只认识老客,捕快们没查新客,也查不到。
纪婵道:“在南城拉网式排查一下如何?”
朱子青问:“找穷的兄弟多的人家?”
司岂摘下手套,扔在解剖床上,“案发第一现场没有炕席却烧了炕,从这一点上可以推断,凶手可能买不起炕席,但有充足的柴草,可以考虑凶手以卖柴草为生。”
朱子青点点头,“这是个方向,可以试试。”
……
从义庄回来后,纪婵和司岂小睡片刻,到午饭时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