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把福晋噎了个够呛,她哪里来的脸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要不是找到她被人传了出去,她这样不要脸的狗东西,谁会带回家,没得辱没家风。
“你!”福晋气的胸膛起伏,李雪融赶紧上前,满是心疼的替她顺着背,一边劝慰:“妹妹年纪还小哩,您慢慢教,做什么动气,可莫伤了身子。”
瞧瞧这每日必上演的母慈子孝,连搂带抱,李春娇唇角的笑意淡了淡,终究有些不耐。
原本想着,到底是原主的生身父母,来见一见,圆个念想便罢,谁知卷出这么多事来。
就在这时,门外有丫鬟来报:“门口有京城来的马车,说是来寻……”她顿了顿,这才一脸难以启齿:“大小姐的。”
这话简直火上浇油,连李文烨都有些耐不住,铁青着脸开口:“让他滚,我李府的门槛,什么狗东西都敢上门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野男人找上门来了,和福晋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熊熊怒火。
却在下一秒被浇熄,就听丫鬟接着说道:“马车略有些大,上头绣着蟠龙纹饰,身边还跟着侍卫哩。”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一瞧就是大人物,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来禀报。
“爷去看看。”李文烨僵着脸往外走,毕竟自打脸不好受。
然而打脸的还在后头,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躬身在前头引路,带着贵人往客厅走去。
李春娇回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总觉得那挺拔如修竹的背影略有些眼熟,让她想起了从前。
她是打小就穿越过来的,细细算来也有十余年的光景,父母待她极好,平日都是捧在手心里,琴棋书画样样都请了大家来教。
难得的,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一直养的娇气,可惜在五年前就过世了,如今虽然没那么悲痛,到底走出来些,每每想起却仍觉得遗憾。
而在她长大后,觊觎李家大院的人,就有些急不可耐了,她不想随随便便被他们压着嫁了,便打起了女户的歪主意。
她想的极好,塞钱打通路子,弄一个无中生有的丈夫出来,隔个三五年的,再报病而亡,留她和孩子守着李家,谁也不能说什么。
计划实施的很好。
她趴在墙头窥视隔壁家的小公子良久,对方每日早早起来练剑,那巴掌宽的小细腰对她来说是无上诱惑,越瞧越喜爱,这心里头的人选便定了。
………
“公子……”春娇趴在墙头,娇滴滴笑盈盈地唤,眨巴着眼睛,一脸欲说还休。
这便是第一眼,胤禛冷着脸,转身便走了,只是那脚步略显迟疑,却也不见停歇,渐渐远去了。
春娇一脸意味深长,在丫鬟胆战心惊中下了梯子。
虽然是冷冰冰的一个对视,她心中却美滋滋的,对面的小公子清贵摄人、相貌俊隽,睡一睡,不亏。
有了这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
当胤禛练剑结束,就看到墙头上趴着一个面容昳丽的少女,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公子……”她换了一种声线,又娇又媚,尾音微微拖长上扬,打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妩媚多情来。
胤禛脚步顿了顿,拧着眉尖开口:“好好说话。”没得夹着个嗓子,听着怪难受的。
少年脊背挺直,身量颀长,穿着一身鸦青色常服,就这么立在梅花树下,便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可这话,得是什么样的钢铁直男才说得出口。
李春娇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凝滞,她为了手到擒来,特意练了许久的妩媚御姐腔,辛辛苦苦换来铩羽而归,简直没地说理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小公子,难不成他爱萝莉不成,那好办。
“哥哥,来玩呀~”
这日一大早,胤禛练完剑,正在擦汗的功夫,就听软甜的声音又在墙头响起,他揉了揉眉心,看向那个笑容天真无邪的少女。
“好好说话。”不夹嗓开始提音了,她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