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皱眉苦思,哭的眼肿的跟核桃似得,却没说过姑娘半句坏话。
打小养大的孩子,如何不疼。
再想想那些流言,姑娘放出来的风声,明明是夫君新丧,怎的传着传着,就那般难听,就连她和老爷也给混过去了。
轻轻一声叹息,李夫人伏地跪拜:“是奴才的罪,请主子降罪。”
李雪融紧紧抓着裙摆,往日的伶俐劲都没有了,只僵直的跪着,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两人的动作,春娇弹了弹指甲,轻笑:“往后余生,别出现在我面前,便尽够了。”
她特别看向李夫人,见她神色惊惧惶然,全不似往日镇定。
“夫人,尊称您一句,因着同为女人,十月怀胎的苦楚,我刚刚经历,感恩您的付出,这短短两个月不到,就当是还债了。”她垂眸轻笑:“您的姑娘,早死了。”
她说的是实话,李夫人脸色大变,猛地委顿在地。
她的姑娘,早死了?
春娇目光清浅,表情纹丝不动,李春娇早都死了,现在的春娇,终究不是她的闺女。
她垂眸看向跪在原地不动的李夫人,轻笑:“您倒是教会我一节,这就算是嫡亲的额娘,心也是偏的。”见对方泪流不止,她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倒也让我明白了,狗咬你一口,你若是咬不回去,那就打到它哭。”
她这话说的有些重,胤禛看过来,大有爷帮你的意思,被春娇给横了一眼。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李府的姑娘是进来了,但是暴病而亡,丧葬仪式隆重些,让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来过。”她给不了的,让亲生父母给,好歹给个丧礼。
胤禛猛然看向她,目光沉沉,好歹记着在人前,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遣走二人后,他薄唇紧抿,看向她,略有些不虞:“做什么弄这个,不吉利。”
惩罚旁人,也没必要牵扯自己。
“死的事她家姑娘,又不是我,你急什么。”她轻笑。
谁知道两人刚说说笑笑的功夫,就听外头噗通一声,接着是李夫人凄厉的声音响起:“姑娘,算额娘求您了,雪融千不该万不该,可罪不至死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