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在顾元青怀中装鹌鹑的季晓淳只想拿顾元青的手术针给她们缝上。
顾同志吃一次醋他就快要死了,顾同志再吃一次醋,他怕得升天。
偏偏他现在沙哑得厉害,不能出声解释,真是有苦不能言。
好在顾元青在人前没有兽性大发的癖好,面上表情不变,不咸不淡地向季晓淳的同学老师解释,“他没事,就是有点小毛病,我替他打了一针,没想到他晕针了,我送他回寝室吧。”
顾元青的表情波澜无惊,语气也稀松平常,好似再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加上他怀里的季晓淳好似真的晕过去一般,让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人,不得不确信,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有热心的同学替顾元青指明了季晓淳的寝室。
顾元青认真道谢过后,颔首看向周围跟着围着水泄不通的人,不含感情道,“这位同学刚打了针,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休息,你们都散去吧,别围着。”
听顾元青这么一说,周围的同学不得不散开一个空间,眼睁睁地看着顾元青把季晓淳抱回寝室。
到了寝室里,季晓淳再也忍不住把一张羞得通红的脸从顾元青怀里拔出,有些愤愤不平,“你干嘛跟同学说我晕针,明明我就没病。”
“你确定?那刚才对我说得来相思病的人是谁?”顾元青温柔地把季晓淳放在他的床上,细心替他掖好背角。
这天虽说不冷不热,可刚才两人在医务室运动一番,季晓淳身上可是除了不少细汗,这会汗一冷下来最是容易生病。
“那你也不能说我晕针,大学四年,以后还少不得要生病,你这一说,我以后怎么跟同学圆谎。”季晓淳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又羞又恼,暗骂自己不长记性,顾元青是他能招惹的吗?
看吧,又自食恶果了。
顾元青略略有些好笑,“相思病自然是要用解相思病的针来治,况且有我在,是不会让你生病的。”
起初还未领悟到意思的季晓常顿时明悟过来,想到方才顾元青刚才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开车,耳根子瞬间烫红,直把头往被窝里钻。
他他他他不活了。
顾元青抬眸打量了一番季晓常的寝室,还算干净整洁,并且没有什么异味,满意了。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以后再来学校看你。”打量完,顾元青揉了揉季晓淳那躲在被窝里剩下的一撮头发。
一听顾元青要走,季晓淳急得从被窝里钻出来,满不是不舍地拉着他的手,想要挽留,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的松开。
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床下翻出一个笨重的箱子来,交到顾元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