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说,好说。”
“沈师兄,请入内喝杯清茶。”伸手不打笑脸人,迟长夜和古遥对这位沈峰主还是挺客气的,但一个眼色也没给另一边的汪父。
沈峰主刚要迈步,随迟长夜和古遥入内,汪父等不及地跳出来等等!我有话要问古丹师!”
“哦?什么话?”古遥挑眉问道。
“师弟!”沈峰主微微皱眉,想要呵住汪父。
汪父却不管不顾,他的儿子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还不许他查个水落石出?
汪父走到古遥面前,仔细打量着古遥,发现真的和仲长晗说的一样,跟悬赏令上的修士有几分相像,更坚信了几分心中的想法,质问道:“玉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下死手害死了玉竹?”
“师弟!”沈峰主再次扬声呵斥,汪师弟有没有考虑过着问出这番话造成的后果?
不说迟长夜了,就是古遥对剑阁之行也有功绩,现在跑出来质问为宗主作出贡献的人,将宗门置于何处?若不是有师父在,就凭这番不客气的问话,迟长夜和古遥完全可以将他打出古迟峰。
“呵……”迟长夜冷笑,“是说的汪玉竹吗?这么说汪玉竹死了?真是可惜了,迟某人回来还想找汪玉竹算清旧账,他就这么死了?”
当初仲长哈找了汪玉竹做靠山,汪玉竹仗着他那化神祖父的势,没少打压他,别人只是来
暗的,汪玉竹可是打压得光明正大,他当初不过刚结丹,金丹弟子在宗门内根本不足为奇,别人还会为了他一个小小金丹弟子,得罪了化神长老的孙儿?
“汪玉竹是谁?我为何要害死他?”古遥轻笑了一声。
“当然是因为……”汪父想也不想地要说出真相,可说到一半却又卡在嗓子眼里,因为沈峰主威胁的眼光看过来,那等理由根本见不得光,到时会连累得汪长老也脸面无光。
“因为什么?”迟长夜冰冷的目光刺过来,看得汪父心里发颤,仗着汪长老的那份胆气也鼓不起来,以前之所以为所欲为,也不过是别人看在汪长老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不会用修为来压制他。
可迟长夜一想到母亲跟他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亲手要了汪玉竹的小命,古遥跟他说得轻描淡写,迟长夜只当因为舅舅的事想要抹掉这个隐患呢,因为真正动手的人也是周虎。
“因为什么?我们也想听听,怎就汪玉竹的身死跟古丹师扯上关系了?不是说和罗生堂有关,私自进入死亡魔域死在魔兽爪下了吗?”师凡等人等室内走出来,还有好几个主峰的人都在这儿,又没阵法禁制遮挡,外面的声音很容易就听到了。
他们觉得可笑之极,古遥一个只在丹霞峰出没的丹师,有那个必要苦心积虑地暗算汪玉竹吗?
“因为……因为……”汪父脸涨得通红。
“你闭嘴!”沈峰主忍无可忍地呵断汪父,转身抱歉地看向各位与迟长夜古遥二人,“汪师弟因为师侄一事心绪难安,说了些胡话,望迟师弟与古丹师莫要见怪,沈某先带他回紫宵峰,改日再来陪罪。”
沈峰主直接用灵力封住了汪父的嘴巴,不让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然后拉着他就飞出了古迟峰,空中对迟长夜和古遥遥遥一拱手,随即飞远了^
师凡抱怨道:“这姓汪的什么毛病,跑过来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要我说,紫霄峰少了这么个小畜牲,空气都清新多了。”
就算汪长老站在这儿,这番话他也敢说,那小畜牲干出那么些事情来,还不就是仗的汪长老的势,是汪长老给了他胆量和肆无忌惮。
“各位,扰了大家的兴致了^”
“与迟师弟(师兄)无关,古丹师也莫要与这等人一般见识才是。”众人打着圆场。
等这些人离去后,这件事还是在一众元婴修士中发散开来,据他们所知,罗生堂因为这事已被打压得退出了凌云宗的地盘,更有消息传出,罗生堂的那位堂主似乎也生死不明,有人猜测,是不是汪长老出手了。
罗生堂有此下场也不为过,敢在凌云宗地盘上蹦达,冲凌云宗弟子下手,被驱逐出去也是应有之理,他们以为汪玉竹身死一事到处就结束了,可没想到还有后续,怎就跟古遥丹师有关联了?
有人想到汪玉竹那生冷不忌的嗜好,莫不是前往死亡魔域的时候,让汪玉竹看上古遥丹师,打上他的主意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尤其是那时古遥刚入凌云宗,可没什么背景靠山,汪玉竹想动手的话不是没成功的可能。
撕?这个推测让一些元婴修士抽冷气,那时古遥是势弱,可在迟长夜回归宗门后,这形势大大逆转了,就是古遥本人,也凭借噬魔株一事巩固了自己在宗门的地位,这时再看汪玉竹那小子生出的色心,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分明是自寻死路,踢上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