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胡洛白的声音犹如蚊子般,嗡嗡的想了几声便没了音。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胡洛白轻轻问着。
“不可以。”魏司珉说的特别干脆决绝,语气中透着几分强硬,“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这几天你就先在那里住着,韦余生那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他这几天会被留在剧组拍戏,晚上会和容炎彬一起回家,等我处理好了这件事,我立马放你回去。”
“在这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必须保持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你只要知道,我不是要软禁你,我只是想尽我的职责保护你,毕竟,这件事,本不该牵累你。”
“等等...”胡洛白努力抓住魏司珉话间的关键词,“这件事,是哪件事?”
“之前,你是不是tōu • pāi过一个叫秦然的人?”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我tōu • pāi是因为乔芮出轨,而且,现在余生已经跟她不告而破了。”
“乔芮不是出轨。”魏司珉说到这,似乎想起什么让他头疼事情,捏了捏眉心,“秦然一直做着非法交易,那个叫乔芮的,顶多算是个帮他清点货物的私人助理,而秦然的父亲,是缉私局分局长。”
“你是说,秦然的父亲帮助秦然走私货?”胡洛白像是知道了天大地不可告人的秘密,惊呼不已,“可是这跟我tōu • pāi有什么关系?”
“不是秦镇帮助秦然,而是秦然偷偷改掉了他爸文件,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走私货。”魏司珉看了他一眼,“你tōu • pāi的照片在网上被狗仔盯住了,一传十,十传百,从乔芮下手,顺藤摸瓜查到秦然不难,毕竟,狗仔这行,跟狗鼻子一样。”
“我明明没发,照片怎么流传出来的。”胡洛白一时手忙脚乱,一把夺走桌子上的手机登上微博,他当初给韦余生解释恋情的时候,还真没怎么仔细看,他的大拇指不停的划着手机屏幕,然后点开话题下方的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乔芮穿着一身紧身裙,踩着七八公分的恨天高,嘴角微弯,挽着与自己一般高的秦然,两人微微侧着头说着些什么,但如若当时的镜头能够放大,那么胡洛白就会看见,乔芮的眼神中,始终保持着一个下属对上司的尊敬。
“怎么可能...”胡洛白不可置信的把照片与自己相册里的照片反复对比,一模一样的场景、动作与服饰,“我明明...”
“我发的。”魏司珉淡薄的几个字截止住了呢喃自语的胡洛白。
胡洛白猛的抬起头,手机从手上滑落到地上,目光停留在魏司珉那双看不透也解不开的眼睛。
“我父亲是局长,与秦镇又是挚友,就算知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秦然这两年太过嚣张跋扈,我回国后,本想暗中找人调查,但却阴差阳错,那天,无意间看见你手机里有关于秦然的照片,我就私自纳为己用了。”
“宾馆那次?”胡洛白问。
“嗯。”魏司珉点点头,像个考试考砸了,被家长责罚的小孩子,不敢直视胡洛白的眼神。
“那你...”胡洛白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下一秒就要凸出来一样,心中那份硕大的信息量,让他始终无法平息,终于,爆发了出来。
“那你他妈倒是跟老子说一声啊,哦...偷了老子照片,就拍屁股走人,完了现在又他妈把我绑在这说这些干我屁事的解释。”胡洛白嘶哑的声音充满火|药味儿,怒呛再次高升,提出警告,“就此你是可以为国家做一份贡献,但是,你也就此毁了他俩七八年的感情!”
医务室彻底安静了下来,始终没再做出任何辩解的魏司珉,忽然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按住胡洛白的后脑勺,一手拦住他的腰肢,在胡洛白毫无防备下,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等一系列可以辩解自己的词语,魏司珉只字未提,只是紧紧的抱着胡洛白,生怕勒着,但又生怕跑了。
第7章现代篇【七】
胡洛白绕着院子中的一颗槐树已经转悠了有七八圈了,他抬头仰望着槐树最高的枝头,他估摸着这槐树不说上千年,至少也得有上百年了,树根很粗壮,树叶茂密繁盛。
据说,槐树之所以叫槐树是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更在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而现如今,魏司珉的这居私宅竟然会种着这么一颗高大又粗壮繁茂的槐树,胡洛白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胡洛白被魏司珉从医务室转移送到这里时,半路上就遇到了那个叫秦然的混球,但好在有惊无险,他是被平安护送到了这里,但魏司珉却就此再次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