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知道哭,没屁点本事,就是个丧门星,生你有啥用。”
菊花妈骂人的话,就跟开了闸一样,胡幽都想转过头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口水乱喷。
“就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拴不住。”
菊花妈一边骂一边用手捶着驴车的车板,“通通”地响。
“我咋就这么命苦哇,你说说你,不仅拴不住个男人,给你找个男人也是个废的,以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菊花妈骂着骂着又像是唱开了似的,手还一个劲地拍着驴车的车板。
胡幽对于这些村妇的变脸,也算是领教了。
等菊花妈一个人唱骂得差不多的时候,一旁的柳五婶儿才轻轻地开了口。
“你也别劳心了,儿女的事儿,哪个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能管得了呢。”
“哇……,我、我就是不甘心呢,你说说他胡四家那么大的房子,咋就不给自己儿子住呢。”
原来菊花妈还惦记着胡四家的房子呢,想来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胡幽是不想搭理这个痴心妄想的村妇的,胡家的房子现在看着好,再过个二三十年,谁家不是红砖新瓦,小二楼一栋又一栋的。
不过那是几十年之后的事,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村里穷的都眼红别人。
“我可不是眼红胡四家,我就是觉得胡四家的人不正常。”
菊花妈朝着柳五婶儿笑了笑,好像刚才又哭又嚎的不是她。
“唉,别说你了,其实咱村哪个看见胡四家的不眼红呢,大家都一样。”
柳五婶还挺体贴地安慰着菊花妈,不过她的嘴角要不那么偷着笑就好了。
在村子里穷的眼红比他日子好的,而更穷的就都想睡别人家热乎的炕头上。
穷到连棍柴都没有的,在村里也能见着,懒汉懒汉,都是这么来的。
而胡幽正背对着这几个人,更是没有看到柳五婶儿的笑脸,也还没发现看着老实的人,居然是只山里的野狼。
胡幽也只能通过她们几人的对话,来想像这几人的表情。
正好又听到菊花妈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