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和周国文俩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是他们拿去检测的一些碗。
这也是让符生不能理解的,为啥全是碗。
一个又一个木盒子里,全是碗。而最先前从地里头挖出的那个大的木头盒子里,却是只有一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上,罗列了许多的古董的名字,而符生拿到的这些碗,也都一一能在上面找到。
符生当时的想法就只有一个,“终于抓到了”。那个一直藏匿在背后的人,连郑英秀这么能闹腾的人,居然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与洋人联系更紧密的到底是谁。
而这个人,也是符生一直在找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却让符生觉得有很多的不真实。
符生觉得这个事情的漏洞太多,就像徐大花提到过的那样,只要是在这片家属区多住些日子,就都知道沈徐徐有个肾虚的毛病,半夜不是尿尿就是梦游。
符生的不放心,以及相应的许多的问题,在听到了符大首长说到程连长媳妇被一个女人驾着驴车带走了,符生忽然觉得有些事明白了。
符生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可是现在却很不一样,他伸出脚用力踢了下桌子说,
“那个女人一定是富步认,而富步认正是程连长媳妇新培养出来的副手。”
原先的副手,都已经被符生和符振军挨个给端了,现在却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富步认多次接触。
那胡小弟照到的那个穿着男人衣服的背影,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都是那个女人,程连长媳妇,也姓程,程非花。
程非花,这个人,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面色不太好,还有点黑。
符生在听了符大首长的一点点描述后,却是非常肯定地说,
“就是她,和洋人那头最大的联系人就是她。”
这个藏在我方内部的毒瘤,居然是被胡幽无意中用火钩子给打出来的,符生想想都不由地想笑两声。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到底下一步要去哪里。她不仅演戏的手段高超,还会化妆呢。
就像徐大花说的那样,更会伺候男人。
这种女人,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也会吃得很开。表面上所有人都觉得程连长对媳妇很厉害,其实就是个草包,被程非花吃得死死的。
程非花表面上与这里的其他村村来的大小媳妇,没啥区别,甚至比那些女人更像是山沟子里头爬着过日子的。
但是,全部都是假的,她把所有人都骗了。
即使是符生,和一个下属的媳妇不可能有什么接触的。符生白天训练,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又去冲了澡,就直接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整个营区的哨响声还没响起来的时候,符生已经穿戴整齐去锻炼了。
在胡幽这次在这边部队长住之前,符生还从未与程非花说过一句话呢。
不只是符生感到气愤,周国文也是。
周国文拍了好几下桌子,根本无视符大首长要发火的目光。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平常只要出现在我眼前,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这种时候,我都是很不耐烦她的,都挥手让她赶紧走开。”
符生也差不多,他以前都对程连长媳妇没啥印象。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以前就是在洋人的教会呆过,被洋人利用了,一直到现在,可能还觉得自己和那些个洋人最亲了。”
早先前时候,洋人的教会里头,都会收养一些孤儿。聪明的就发展发展看能不能成为自己人,不聪明的,就让他们自由发展,想干啥都成。
而程非花大概就是最聪明那种的吧,被洋人培养成一个“戏剧大师”了,啥时候做啥样的人,说啥样的话,摆着啥样的动作,都是计划好的。
只是,被胡幽用火钩子打,被胡小弟踢肚子,都是计划之外的。
“啪”地一声,周国文又拍了下桌子,真是太气人了。这么个大蛀虫,居然能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这虫子太会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