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说正事。”叶临川严肃地看着少年们,“江天堡已经被鲛兽包围了,这次的敌人跟以前大不一样,它们身形巨大,异常凶猛,随时都可能突破咱家护阵,所以大家要严阵以待。”
江轩不禁咕哝道:“臭咸鱼人呢,有他在的话,不说一个打百个,一个打十个也没问题啊。”
“他不在,这次大家不能指望他,必须靠自己渡过难关。你们不仅仅是要学会协作,更要学会dú • lì,来告诉我,江氏的家训是什么?”
少年们齐声答道:“互帮互助,齐心协力,绝对信任同伴,性命交给同伴,胜利属于大家!”
“好,一旦接下来出现什么状况,我希望你们不要乱了阵脚,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们江家,就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大家共同守护,一个都不能少!”
听着叶临川说这番话,少年们心中既感压力,又倍觉鼓舞。接下来,叶临川便和江坤生一起部署任务。少年们被分为六个队,每队选出一个队长,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巡逻,并时时通过鱼符汇报情况。
巫灵尘补充道:“龙息辣椒快成熟了,你们先去菜园里摘一些,每人带一包在身上,使用方法很简单,直接往鲛兽嘴里扔就是了。”
“好了,大家去把护甲穿上。”
少年们于是去到训猎场边的小屋内,从柜阁中拿出各自的战甲,娴熟地帮同伴穿上。江家少年两两为搭档,一个红腕一个青腕,一个使枪一个用剑,江轩和方游亦是如此。
方游张手给江轩披上银甲坎肩,看他唇上红肿不堪,想着他突然亲上来的样子,还有那舌尖柔软的触感,耳根处便火烧火燎。
“你怎么慢吞吞的,别人都快穿好了!”江轩抱怨道,抬手想自己系纽扣,可他一碰到方游的手,对方却像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这是怎么啦?我不就咬了你一口么?”江轩歪嘴笑道。
方游羞恼地背过身去,一边给自己套护甲一边在心里嘀咕:“那你为什么不亲别人,偏偏就亲上我了呢?你这分明是故意招惹我,跟你那咸鱼哥哥一副德行!死不要脸!”
护甲穿好后,少年们便按部就班地去巡逻了。
叶临川思忖道:“那些巨鲛是没法儿破阵的,但我估计引它们来这里的人,很快就会想到办法破阵。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江坤生迟疑道:“我们要不要向其他家请求支援?”
“如今江家已成天下公敌,没人愿意帮我们。陆家是唯一可能伸出援手的,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花家分舵挨得近,且不论他们愿不愿意出手,但我猜,他们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来这一战只能靠自己了……我房里那把刀好多年没用了,我去拿出来看看生锈了没。”江坤生说罢便走开了,他虽然很多年没动武,但也算是猎鲛的老手。
叶临川又转向巫灵尘道:“如果出了状况,我们希望你们躲进屋内,最好现在就躲进屋内,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好,我这就带楚儿去藏起来。”
巫灵尘虽是夺魂摄魄的高手,但并不擅长打斗。用楚儿的话来讲就是,江家随便一个小破孩,阿爹都打不赢。
随即,叶临川又赶回房看望江照水。她刚喝完药躺下,这会儿人迷迷糊糊的。他探了探她的脉象,便帮她把被衾盖好,然后出门把她的房门从外边锁上了。
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极细的雨。
叶临川坐在江天堡最高的屋檐上,俯瞰着整座江天堡还有高墙外那些巨鲛。他打量了下手里的长剑,这柄剑是他找少年们借的。曾经以剑术为一绝的他,却已经有三年没有用剑了。
他把左臂上的衣袖揭开,那处狭长的黑色伤疤触目惊心,伤口至今还未彻底愈合。三年前蝶海那一战,他这只手几乎废掉。
时间渐渐流逝,忽听一声震天巨响,大地仿佛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不好,是护阵破了!”
少年们惊诧地顾目四望,却见一只只青黑巨兽跃上高墙,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少年们还是惊呆了,这种巨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几乎是普通鲛兽的十倍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