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间,战斗已经结束,蓝袍人一剑刺穿了陆以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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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短小了_(:з」∠)_蓝袍人拔出剑刃,血滴顺着锋刃滑落,陆以风也颓然倒了下来。
“爹……”叶临川怔怔上前,那人也看了过来。还是记忆中的那副轮廓,淡漠的眉眼,苍凉的薄唇。因为隔了近二十年,所以对方还停留在当年的模样,此刻父子俩看起来就像是同龄人。
但叶临川想不明白,就算有人复活了他爹,也不可能跟当年一模一样啊。毕竟尸身早已化骨为灰,要复活也只能借别人的身体。但眼前这人,不仅外貌和自己爹相似,就连衣着打扮都一模一样。
“你叫我什么?”那人声音沙哑低沉,神色也有些僵硬。他虽然在盯着叶临川,但眼中没有一丝光亮,瞳仁黑得诡异。
“爹,你真的是我爹吗?”
“呵!谁是你爹,我没有儿子!我叶之南从来就没有儿子!”那人怒斥着一剑砍了上来,叶临川急忙避开,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阵诡异咔嚓声,似乎就是从对方身上发出来的。
“别打了,是我啊,爹!”
“住口,你个杂种!”叶之南飞剑乱斩,将叶临川逼得左闪右避。
“……杂种?”叶临川心头一阵悸动,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每次犯了错爹都会拿戒尺抽打他的背,一边打他还要一边低声骂他杂种。他这个爹,人前和夫人相敬如宾,对儿子也疼爱有加,人后却处处冷落妻子,对他更是极为苛刻。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被自己爹打出一身伤,娘亲也不闻不问的。那时候,唯一会心疼他的只有江羡鱼,而他最羡慕的,也是被爹娘捧成宝贝的江羡鱼。他俩明明都是世家出身,命运却天差地别。
稍一晃神,叶临川的胳膊就被叶之南划开了一道血口,而对方毫不怜惜,又是一剑狠厉地砍了下来。
“爹……”叶临川踉踉跄跄地躲避,对方是有多讨厌自己,时隔二十年的重逢,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绿袍人赶了过来,带头的人正是牧烟舟。他扬剑喝令一声,猎鲛师们迅速展开队伍,齐刷刷拔剑攻向叶之南。
叶之南见来者众多,当即收剑飞身掠上了屋檐,向另一条街道逃了过去。叶临川见状正要去追,牧烟舟却一把拉住了他,愣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人,长得好像你爹啊!”
“谢了。”叶临川冷漠地挣开了牧烟舟,望了眼那人逃走的方向,心中一阵酸涩。他从小就觉得,这个爹没有把自己当儿子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尸骨都烂掉了的人,怎么能够复活得跟原来一模一样?就算是一流的摄魂师,也只能借身还魂吧?”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即叶临川来到一旁,扶起倒地的陆以风,揭开衣物查看他的伤势。陆以风已经失去了意识,胸口的伤刺到了心脏,血流不止。叶临川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鲸香,倒了些在他的伤口上抹匀。
牧烟舟又错愕道:“这……这个人不是陆庄主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来追盗墓贼的?”
叶临川并没有理会,背起陆以风,然后放出鱼符引路,打算去找巫灵尘从长计议。牧烟舟忙追在他身后道:“你要去哪里?”
“我劝你最好带着你家的人离开,别逗留在此处。”
“我就不走,偏要跟着你!不爽你揍我啊!”牧烟舟抱着手臂跟上叶临川,一帮绿袍猎鲛师也跟在他们身后。
叶临川懒得搭理牧烟舟,牧烟舟的废话却特别多,围着他问东问西。
“老实说,你跟那个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只青睐江羡鱼的吗,又怎么会瞧上那个鲛人?那鲛人好像也很中意你,我承认你皮相好,任谁瞧了都会喜欢,但鲛人没理由喜欢猎鲛师啊。”
“你说,我俩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偏偏喜欢江羡鱼,甚至都喜欢鲛人了,就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