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一直很崇拜自己爹,他在家对妻儿温柔体贴,在外作风端正,受人敬仰。从小亲爹就教导他,要保护妹妹和亲人,要守卫越水城。他虽然生性顽劣,经常闯祸,但对亲爹的教诲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他无法相信叶之南说的事,自己爹明明十分疼爱妻子,又怎么可能和牧夫人有染?还说他和叶临川是亲兄弟,这太荒唐了!
“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羡鱼自言自语,只听江轻魂在耳畔道:“我倒觉得,叶之南不像是空口胡说,从他对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川不是他的亲儿子。”
“就怕我和他是亲生的,我们之前都那样了……”江羡鱼不禁回忆起来,他和叶临川十六岁时就懵懂地接吻了,而今关系就更混乱了。哪哪儿都亲过摸过,水里也好床上也罢,什么坏事没干过。每次都极尽放纵,弄得彼此筋疲力尽,满身黏液。
就是在昨夜,他俩又折腾了一宿,此刻江羡鱼扒开衣物,还能看见自己胸前的点点吻痕。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还残留着叶临川的味道,身下某处隐隐的疼痛,还有黏腻的感觉,甚至体内还残留着对方的东西。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被狠狠疼爱过的事实。
意识到这点,江羡鱼倍觉羞愧,要是真和自己亲兄弟乱来,那他就是大逆不道,对不起江氏的列祖列宗。
“轻魂,你说咱爹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乱来,会很生气很伤心吧?我们做这些事,是不是很不孝?”
“但爹已经不在了,也不会知道了。退一步说,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我们原身已毁,用这副鲛身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因为是亲兄弟,就能不爱他了吗?”
“当然不是了。”江羡鱼惭愧地看着跟前的怨偶,“如果我们都是爹的孩子,还这样乱来,那江家岂不是要绝后了?毕竟爹在世的时候,还是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成家的。”
“不是还有照水吗?”
“你说照水……唉!”江羡鱼又开始头疼了,妹妹和陆与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俩真成了,那他江家真的要绝后了!等下,还有江轩这棵独苗在,但愿这小子别再学歪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江羡鱼警惕地扭头望去,只见光影中走出了一个白色的团状物,那东西扑腾了下翅膀,“鹅鹅”地叫了两声。他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只鹅,在这暗无天日的墓穴内,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出了一只鹅?
那只鹅又叫唤了两声,晃着屁股向旁边石室里走了过去,江羡鱼忙跟着走了过去。前方是一块刻满繁复花纹的梯台,台上放置着一尊金灰色的棺椁,棺椁异常宽大。而梯台四周还罗列着几副小一点的棺材,棺盖大开,里面似乎还躺着人。
江羡鱼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心口却袭来一阵刺痛。他不由得扶墙捂住胸口,心想自己不久前才和叶临川做过,也咬破他的唇吮了点血,怎么石心病这么快又发作了?
那只鹅晃悠到石室里边,穿进幽暗的角落,停在了某个人影的脚边。那人便把它抱在了怀中,抚摸着它的羽毛,逗弄着它的脑袋。
“谁在那里?”
“你猜呀,猜对了我就复活你爹。”
那声音听起来略有些耳熟,脆生生的,像是个小孩。江羡鱼不禁纳闷道:“你就是那个傀儡师?你,你还知道我是谁。”
“我孤身一人,只想守着这座城,奈何你们偏偏要来打扰我。”
“我们是来找诅源的。”江羡鱼说着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口越痛,说明他离诅源越近,这里应该就是诅源的所在地了。
阴影里那人又道:“你们这些猎鲛师啊、魔鲛啊,接二连三的来找麻烦,一个个都厉害得不行,我一个小小的傀儡师,无非会些勾魂摄魄的手段,哪斗得赢你们呐?”
“你不是会做怨偶吗,那么多怨偶都能组建一支军队了。”
“怨偶都是木头做的,一打就散架啦。”
“不是有种特殊的怨偶,力量剽悍,像活人一样,就比如叶阁主和花家妹妹。既然你也做了我爹的人偶,那为什么不复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