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水桶返回牢房,地面冲了几遍,才将牢房里的卫生彻底搞干净。
空气中的气味都干净了。
萧夜衡就那么看着她在牢房里忙碌,浓黑的眉头不知何时,深深皱起。
颜水心一弄干净与萧夜衡共住的牢房,马不停蹄地把外头长长的公共牢房夹道也扫擦干净了。
她已经累得快直不起腰了。
饿着干活,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洒扫工具整齐摆好。
先前挂在杂物房背后的裤子也不滴水了。
她将之拧成一坨放在袖袋里,疲惫摇晃地走进牢房大门。
萧夜衡躺在木板床上,看到她疲累的步伐,想起身去扶她,却发现自己几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么会想去扶她?
一个只想羞辱他的女人!前边,她还在狱卒面前嫌牢里臭。
复又想到,若非她这么说,也没有机会打扫牢房。
现下……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进牢里,干净的地面不再恶臭,呼吸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不能怪她前边在狱卒面前嫌臭的说词,反倒该赞她聪明。
颜水心可不知道萧夜衡在想什么,禁直走到他睡的床边,从袖袋里掏出折成了一坨的裤子。
萧夜衡接过,发现是自己的外裤与四角短裤,虽然是半湿的,已经被她洗干净了。
他还以为,她先前将之扔进簸箕,是嫌脏,扔了。
颜水心哪会扔他的裤子。毕竟,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
原书里也没说,牢犯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即便有,肯定也难得,扔了让萧夜衡裸,奔,可就罪大了。
萧夜衡才在发愁,牢犯半个月才可以换一身囚服,之前身上的囚衫是三天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