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挥刀朝赵柄砍,萧夜衡眼明手快地擒住王莫长刀的刀背,刀刃在离赵柄的脖子半寸停下。
赵柄吓得跌跪在地,面无血色。
王莫手里的刀动弹不得,生气地质问,“安王,你什么意思?”
萧夜衡凌厉的目光落在王莫身上,“问都没问清楚,你就急着shā • rén灭口,你心里有鬼?”
“我……我心里能有什么鬼?”王莫一脸坦荡,“我不过一时愤怒,生气赵柄竟然背着大家藏私罢了。”
“各位饶命!”赵柄跪地,颤抖地拱手,“我承认,我确实在分粮之前,藏了两袋米,加起来约莫一百斤。即使多一百斤,也是不够吃的。粮嘛,越多越好。我看到冯海出门了,便去偷他的粮。”
指了一下尸堆里的大箱子,“我全藏这儿了,我也不知道,那一百斤怎么没了……”
王莫喝一声,“明明是你转移了目标!”
“我要转移,就连冯海的粮也一并转移了,那一百斤,真不是我转走的。”赵柄牙都吓得在打颤。
“看样子,螳螂捕禅,黄雀在后。”萧夜衡显然认为赵柄没撒谎,“谁是那只黄雀?”
夏初雪不停地朝王莫看,似欲言又止。
颜水心问她,“你有何想说的?”
“难道你知道是谁转偷走了那一百斤粮?”白锦川安抚,“雪儿,说出来,白大哥给你做主。”
“是……是王莫。”夏初雪说,“我先前见王莫鬼鬼祟祟地扛了两袋东西进厨房,可我进厨房找了一圈,却没找着。”
“难怪王莫刚才想砍了赵柄。那样,一百斤藏粮就定然扣在赵柄头上了。不过,这黑锅,他背得也不冤枉。”白锦川一合折扇,愤怨地瞥着王莫与赵柄,“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私心那么重,简直该杀!”
冯海抱着失而复得的粮从坑里出来,埋怨王莫,“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转移了一百斤粮,先前在颜监医那帮我求情,居然只肯出一两米。”
王莫面露尴尬,强行狡辩,“我是打算过几天再和你说的……”
“信你才怪。”冯海也不傻。
颜水心分析,“王莫做为狱里的二把手,自然清楚狱里的规则,哑吧不再往牢里送粮,他也留意到了。就在他想提前藏一点的时候,赵柄先动手了。而其人的余粮不多,总不能让大家一点没的分,这样,会立即为了抢粮互相残杀。于是,王莫就跟着,悄悄转移了赵柄提前藏的那一百斤粮。冯海的分粮留那,想让赵柄吞个哑吧亏,可惜,还是被揭出来了。”
“颜监医……”王莫不无遗憾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猜得一点儿也不错。你实在太聪明了。可惜……”
最后还是要死。
“可惜什么?”颜水心倒想听听。
“可惜相貌丑了点。”王莫盯着她,“你脸上的痘好像消下去了不少,你的模样,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好像是唉。”大伙的视线都往颜水心脸上看。
“别岔开话题,把土填回去。”颜水心指着被挖见天日的尸坑。
男囚阿旺主动拿起锄头填土,因为挖得不深,三两下就填埋回去了。
见大家不善地盯着他,眼神都能冒出自私鬼三个字,王莫摸了摸鼻子,“你们可别怨我啊,在场的谁没私心?”指了一下夏初雪,“就说她。既然早看到我偷藏粮食进厨房,她还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要是她找到了,还能把我供出来?”
夏初雪发挥大公无私的精神,“雪儿会的,大家同在一牢,雪儿心地善良,就算找到了粮,也会同你们分的。”
“马后炮,放得好听。”白锦川可是一点也不信。
倒也不争论这个,一行人从大牢后的空地浩浩荡荡回了厨房,去找那被私藏的一百斤粮。
阿旺与宛娘、冯海三人一进厨房就开始翻缸倒柜地找。
白锦川拿着折扇在一旁像个贵公子一样摇啊摇。
萧夜衡与颜水心站在旁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