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柄趴在地上‘哇’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刚要走的一群人立时围了过来,夏初雪不敢置信地惊呼,“天呐,赵柄怎么可以刺杀安王?”
王莫给了夏初雪一个白痴的眼神,“安王杀了他弟弟赵有顺,这是报仇来了。”
“萧夜衡……杀弟之仇,不共戴天!”赵柄一直隐藏的恨意露了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白锦川摇着折扇,啧啧地憾道,“赵柄啊赵柄,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悄悄从背后捅人都没成功。安王心狠毒辣,对于一个要刺杀他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你死定了!”
果然,随着他话落,萧夜衡转过身,袍袖一掀,赵柄落于地上的匕首被真气扫弹起来,锋刃扎中赵柄的脖子,赵柄暴睁着眼眸,连喊叫都来不及,就张着嘴巴,咽了气。
几个男人除了阿旺哪一个不是杀多了人?见赵柄死了,也没什么表情。
夏初雪与宛娘吓得想尖叫,双双自我捂嘴,不敢发出声音。男囚阿旺一脸害怕地躲在白锦川身后。
颜水心面色淡然地仔细看了一下萧夜衡,关心叮嘱,,“王爷,你可得好好保重。”
“放心,就算为了你,本王也不会死。”他眸光深情,几乎要将她烙刻进骨子里。
颜水心回视着他,神色温和,心情却很沉重。求你,别再喜欢我了。万一哪天我走了……
萧夜衡重重地又将她揽在怀里,低首询问,“心儿,你说,出牢之后,你是不是想远离我?否则,何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写承诺书,而不私下同本王表达心意。你就是当众不想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王爷英明。颜水心佩服他的聪颖,嘴上却道,“夫君多虑了。我怎么会想远离你?天天赖在你怀里都来不及。”
萧夜衡这才稍放下了心。
二者旁若无人,若是以往,向来不近女色的安王竟然对一个女子千万般好。另外几人还是非常爱八卦的。
现下,为了看热闹,都快过了晚膳时辰了,填饱肚子要紧。
突然,夏初雪惊骇地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只见一轮明月,竟然如同血色一般红亮。
“是血月!”白锦川面色胚变,“血月从来向征着不祥之兆。”
就连萧夜衡也皱起了浓黑的眉头,其余人闻言,全都面露惧色。
“听说,凡逢血月,必然祸栽连连,该不会我们有□□烦吧?”夏初雪整个人瑟瑟发抖。
颜水心倒不在意,以科学来解释,“大家有注意到刚才傍晚的晚霞吗?如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被褥笼罩着天幕,是红霞未退尽,月亮就升起了,晚霞的余光映着月亮,才会使月光看起来像血色。”
萧夜衡点了点头,“心儿所言,本王赞同。自然情形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另外几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见狱卒住舍的方向上空竖飘着三道浓烟。
白锦川闲暇地道,“是谁这么快就跑回去做晚膳了?本少爷的肚子都饿了。”
阿旺狗腿地走到他身后,为他捏肩膀,“小的这就去给白少爷做晚膳。”
宛娘疑惑地说,“大家伙儿不全都在这么,哪有人去做晚膳?”
“不好,是起火了!”王莫扔下一句,赶紧往狱卒住舍的方向跑。
“我的粮还在住舍里!”宛娘也惊吓地叫了一声,紧随其后。
其余白锦川、阿旺、冯海连同夏初雪的粮全都在那边呢,瞬时所有人脸色大变,都往着火的方向而去。
萧夜衡凝眉,“狱卒住舍那儿现下根本没人,怎么会着火?莫非谁没盖好灶里的火种?也不对,三道浓烟,是从不同的房间冒出来的,有古怪。”
“我们过去看看。”颜水心与萧夜衡将做好的弓与一大堆竹片全搬进当厨房用的监医室偏房,弄了些毒防人偷窃之后,才锁上门,与萧夜衡一同去了狱卒住舍。
萧夜衡虽然戴着假左肢,走路速度不快,起初甚至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