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安全期?”
她尽量以他能听得懂的话解释,“孩子的组成初期,是要男女行房,男的精水、女的卵、子,结合起来组成一个胚胎,就是孩子最初的形成。每个女人,一般一个月只排一个卵、子。按生理上算,我们同房那晚,不是我卵子排出的时日。也就是说,我基本不会因此怀孕。”
萧夜衡本来就懂这事,更是大致听明白了,“基本,也就是还有可能。”
“有些女人会即兴排、卵。”她说,“这种情况很少,个例。”
“那晚,你很兴奋。”他抬手轻抚着她长长的青丝,“万一,正好中标了呢?”
“这……”颜水心劝他,“你不要报任何希望,不然,万一没怀孕,我压力很大的。”
“好,本王不报希望。”萧夜衡话虽如此,心底却滋生出无限的希冀。
颜水心猛地想到一点,“夫君,这么说,你想要孩子?”
他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分外迷人,“本王其实不喜欢孩子。但是,我很渴望与你生一个宝宝。不论男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
她的泪水再次滑落,“王爷,那晚我不会怀孕的。”
可这是他唯一做父亲的机会了。
“无妨。”他以唇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珍惜地道,“大不了,等本王中的毒解了之后,本王努力一些,我们终归是会有宝宝的。”
不会了、不会了、不会了!她在心里哭着呐喊,实在不忍心揭发,只哽咽着点头,“好。”
萧夜衡伸出右手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心儿,本王觉得,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她无可奈何,抬手为自己把脉,“没有,王爷自我心理暗示太严重了。”
他独眸露出失望之色,她不忍地加了句,“那晚到现在才不到十天,神仙也不可能现在把得出喜脉。这个时候,就算有孕,精水与卵、子也刚结合,要等它长大些,才能以脉像看出来,至少得一两个月吧。”
“那本王再等一个月,就可以感知宝宝了。”萧夜衡看着颜水心的眸光,分外柔和,“心儿,你以后不要干活了,有事让李有柱做,再不济,本王来做。你就安心地养胎。”又皱眉,“这院落太粗陋,不适合养胎。可回京的路途,太遥远,不利于孕妇长途奔波。”
颜水心哭笑不得,严声纠正,“王爷,我没怀孕、没怀孕、没怀孕!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早知道不谈这事了。宁愿到时真有了再告诉他,也不想再过一个月没怀上,而让他从喜悦到失落。
“行行。”他连忙安抚,“心儿别激动。”
她要再做竹裤,他不让,说他来。
她只能从旁教他,由他来动手。
然后,颜水心就看到堂堂一个王爷,只剩一只眼睛,手拿着针线在窗前串竹片。
为了那极小极小的有孕可能。为了萧夜衡唯一做父亲的希望,她真的不再干活了。
李有柱手艺差,做的饭菜也能入口。
昨天封城,颜水心琢磨着,城内外肯定又要大肆搜查了。
果然,傍晚的时候,李有柱匆匆敲响了颜水心的房门,“月娘,大批官差挨家挨户地搜查江洋大盗!你看,你要不要躲起来?”
“什么躲起来!”砰!一声巨响,房门被官差一脚踹开,为首的大喝一声,十余名佩刀衙差跟进了院子。
李有柱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差……差爷,你们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放肆!”为首的官差厉声,“你窝藏钦犯,还敢在本头面前废话!”
李有柱吓得跪在地上,“差爷,这罪名小的可担当不起啊。”
一把推开李有柱,踹开颜水心所在的房间门。
颜水心就站在里面,还好萧夜衡提前躲起来了。
她用昨天买的化妆品,化了个妆,眉画粗,嘴画稍大,皮肤也涂微黄,原本的绝色姿容变得普通。
为首的官差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