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没吭声,坐在那等着吃饭。
因为早上那出的关系,俞老太也没敢再做的太过分,给俞向好舀了一碗稀饭掰了半块饼子。俞向好就着咸菜吃完就打算回屋窝着去。
俞老太叫住她,“你这一天歇的够了吧,明天是不是该去上工了?”
她说完这话钱玉环等人纷纷看了过来。
俞向好一脸的虚弱,“奶,不行的,我这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怎么也得再休息几天。”
“向南,扶我回屋休息。”俞向好朝俞向南使个眼色,俞向南呼啦啦把稀饭喝了,最后一口饼子咽了,非常狗腿的过来扶着虚弱的姐姐走了。
俞老太气的直骂,“俞向好你个遭瘟的有本事你在屋里一直都别出来了。”
刚走到门口的俞向好飞快的回头甜甜道,“谢谢奶您这么疼我,您放心我肯定听您的话不出来的。”
俞向南抖了抖,扶着他变化无常的姐姐回了二房的屋里。
回到屋里俞向好尚且能听见俞老太高亢的骂人声,顿时乐的笑出声来。
俞向南幽怨的坐在炕上看着俞向好道,“姐,我咋觉得你跟变了个人是的。”
“你看出来了?”俞向好坐在炕上瞥了俞向南一眼,然后阴森森道,“我是千年老树精把你姐给吃了霸占了她的身子!”
她的眼神太过吓人,俞向南吓得往后挪了挪,“你、你不就是怕我要你军大衣吗,我不要就是了。”
俞向南就是个怂货,搓了搓胳膊到炕的另一边去了。
俞向好看着他那怂样索性又继续道,“向南啊,姐有点渴了。”
“你渴就喝去呗。”俞向南嘀咕着却也下了地,没一会儿端了一碗热水回来。
俞向好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他说,“以后乖乖听话,等姐嫁了人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俞向南眼前一亮,“啥好处?”
瞧你那出息!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你姐嫁的什么人家了,你未来姐夫虽然不着调,但是家里条件好啊,吃的好喝的好,你是我亲弟,咱爹娘我又指望不上,我能不对你好?只要你往后听姐的,姐有好东西肯定不会忘了你。当然了,你要还和以前是的吃里扒外,那以后也别怪姐姐心狠手辣不讲姐弟情分了。”
这可是巨大的诱惑啊。赵家什么家庭俞向南也去打听过的,公婆都是干部,大姑姐嫁的是军人干部,二姑姐嫁的是货车司机,三姐是县里供销社的售货员。一家子有本事的还能养不起未来姐夫一个不着调的懒货?
俞向南一拍脑袋,觉得自己以前想差了,以后他姐可是赵家独苗的媳妇,赵家的好东西还不是他姐说了算?跟着他奶才是没出路呢,他奶有啥啊,就有个暴脾气就是心疼孙子他也得排在大堂哥后边呢。
一想明白这些俞向南就更加的殷勤了,于是苗金兰和俞先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俞向南跟俞向好有说有笑的,俞向好手里捏着一个烤地瓜吃着,俞向南还勤快的给她端水喝。
两口子惊呆了也吓了一跳。
这一天来发生的事让他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老实胆小的姑娘睡了一觉成了老人口中的母夜叉了。
苗金兰仅为白天的事有些不敢面对俞向好,俞向好也懒得和她掰扯。
大冬天的晚上也不出门,吃了饭怕乱动消化的快就早早的睡了。
原主的身子以前亏的厉害也累的狠了,俞向好躺了一天这会儿再躺下依然睡的香甜。
后面几日甭管俞老太怎么说,俞向好都不肯去剥玉米,不是这疼就是那难受,俞老太骂的狠了俞向好就哭,“奶,我觉得我得了绝症要死了,万一阎王爷问我为啥死了,我肯定说是被奶逼死的。老俞家上下十几口人凭啥就逼着我去剥玉米,这老的少的都不去就欺负我一个。从入冬我就每天去剥,这都连续剥了一个多月了,咋就不能轮到别人了。都是奶的孙子孙女,其他人咋就能闲着在屋里暖和。凭啥就欺负我啊,我都这样了奶不说带我去医院看病还这样对我,奶你咋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