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俞向好又拿了好东西回来还是被赵丰年亲自送回来的,俞老太松了口气的时候看着好东西又酸的要命,这要是搁在以前这些都是她的啊,她想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到这死丫头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只可惜当初赵家那头看上了俞向好长的好看,否则说什么都不会便宜了俞向好。
只不过俞老太也看明白了,俞向好现在硬气了,敢拿着婚事说事儿了,就像俞向好说的,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她不行啊,她可是拿了赵家一百块钱彩礼钱呢。大孙子上学要花钱,小孙子上学也得花钱,没有钱谁还听她这个老婆子的话。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忍忍了,等俞向好嫁人了,那一百块钱也就落在实处了,她怎么说也是俞向好名义上的奶奶,到时候她去赵家,赵家还能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俞老太不去想俞向好会不会不让她进门的问题,成功的把自己安慰好了。
可晚饭的时候俞老太瞅着俞向好吃的欢,她又心疼的不行,以前一碗稀饭小半块饼子就打发了,现在可好,不撑的肚子溜圆都不带下桌子的。以前的时候吃的少干的多,现在是不干活吃的还多,这怎么能不让她难受。
俞老太的脸阴云密布,饭桌上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个,急匆匆的吃饭然后下桌子回屋去。
俞向好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又指使俞向南给她倒了碗水喝了这才回屋去了。
俞老太觉得心口都疼,揪着衣领冷眼瞅着苗金兰道,“老二家的,我们老俞家就是欠了你们娘俩啊。”
对于婆婆的冷言冷语苗金兰早就轻车熟路,尤其这段时间以来俞向好的反抗眼见着有效了,苗金兰也从开始的忐忑不安变得麻木了,她低眉顺眼道,“娘说笑了。”
俞先进讪笑道,“娘,没啥事我们先回屋了。”
俞老太一双眼刮着这没出息的儿子气道,“我看你就被个娘们儿吃了药迷住了,你费心费力对个野种好,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把你当爹看。”
这事儿简直就是戳俞先进心窝子了,俞先进脸上的讪笑也逐渐没有了,他抿着唇不吭声,俞老太爱却更加生气,“苗金兰,你去将赵家给俞向好的东西拿来,没分家呢天天自己藏着好吃的,吃那么多也没见少吃一口饭,去,拿来。”
苗金兰难得反驳道,“娘,我不敢。”
俞老太恨声道,“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苗金兰怯怯的看她一眼,缩了缩肩膀,“不敢。娘要不您去要吧。”
说完这话俞先进赶紧拉着苗金兰走人,气的后头俞老太直骂人,“全家就没个把我当人看的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死了算了。”
俞向好坐在炕上吃着花生听着俞老太高亢的骂人声对俞向南道,“老太太身体可真好。”
对此俞向南深表赞同,“骂人的时候尤其好,等撒泼的时候就浑身不得劲。”以前他不觉得有啥,现在听他姐说了,他突然也觉得他奶的确不好了。
他话一落,俞先进两口子推门进来,俞先进脸色难看的训斥道,“不许背后议论你们奶,她是长辈,你们别这样。”
俞向好嗤笑一声并不反驳她这便宜爹。倒是俞向南仗着是亲儿子反驳道,“爹,你看奶老是看姐不顺眼欺负姐,明明是奶的不对。”
俞老太不是好东西全大榆树村人都知道,作为亲儿子俞先进自然也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儿跟这老娘对着干又是另一回事,即便心里不满也不该说出来才是。
俞先进呐呐道,“那你们也不能这样。”
一家四口心思各异,俞向好瞅着低矮的房屋深深觉得赶紧嫁人是有必要的,这一家四口趟一张炕上隔着布帘子实在是不方便的很,尤其俞先进两口子年纪也不大,大晚上的再办点啥事也实在尴尬。
只可惜这里女的要到十八才能结婚,她这身体到腊月初九才刚过十七,离着十八还有一年的功夫,实在有点晚啊。
而且根据原书记载,原女主跟赵丰年结婚是在后年,今年是1973年,结婚的时候就是1975年了。而结婚后一年就是革命结束,再过上两年改革开放,原女主尝试做小本买卖养活一家三口,等到了九十年代初又借钱将买卖做的大了些,还债买房,最后房子没买上人就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