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终归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将那刚放下的托盘又端了起来,低着头就往外走。
“是,奴婢这就去。”
余小晚忍俊不禁,返身坐在桌旁,道:“好啦,与你说笑的,你也当真。”
“欸?”喜儿又是一怔,转回头愣愣地看着余小晚。
余小晚拎起茶壶想先倒杯水润润喉,拎了拎才发觉壶是空的,这才想起水都贡献给那石板地了。
“愣着作甚?过来摆膳啊!”
喜儿这才反应过来,紧走两步上前,将几碟小菜摆好,又端了碗莲子粥给她。
“夫人与往日确实有些不同。”
此言一出,余小晚刚拿起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哦?此话怎讲?”
喜儿抱着空托盘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以往夫人虽说心善,可从不与人玩笑,且一门心思都在将军身上,几次三番都想住进将军的院子,这桩桩件件的,旁人不晓得,奴婢还能不晓得吗?可这次明明能搬到将军身侧,夫人不仅白白错失良机,今日还说了这玩笑与奴婢听,这不是不同又是什么?”
余小晚暗自心惊,连喜儿都有所察觉,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些才是。
她不露声色地执箸夹了筷茼蒿,说道:“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在我跟前说说也便罢了,且不可在外胡说。”
喜儿抿唇一笑,带着几分俏皮,“是是是,奴婢又不是个傻的,怎会乱说。”
余小晚瞟了她一眼,又道:“看你心情不错,事情办得如何了?”
“自然是办好啦!”喜儿将那托盘随手放在一旁,“说起来,那乱葬岗可真够吓人的,若不是虎子和二楞陪着我,我准不敢去,也幸而去了,那里可到处都是野犬,还一个个精得很,专挑新鲜的来,差点就咬了秀娥!”
余小晚微微颌首,“你来时,她可醒了?”
“醒了醒了,看见奴婢还吓了一跳呢。”
“哦?然后呢?”
喜儿回想起秀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没见着真是可惜了,奴婢对她说,夫人是个心善的,不过是是借着这机会给她除了奴籍,让她以后再不用为性命担忧,过普通人的日子,她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