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且看看再说。”
言毕,他使劲搓了搓脸,再度抖擞精神,翻出一份空折子,提笔便书。
写了一笔才发现,砚台里的墨早已干了。
高德上前帮他磨着,时晟再度提笔。
一份奏折,几番陈情,先罪己,再将责打余小晚一事禀明,自然没忘细述玄睦出面一事,还有栖凤山追查无果一事,最末恳请大理寺亲自出面审理,他避嫌退出。
奏折连夜送去皇宫,第二天一早皇上便宣了他觐见。
余小晚被丢在阴暗潮湿的柴房,无人问津,本就畏冷,这下更是冷得瑟瑟发抖。
睡了一觉,电击的麻感散去了,身上只剩下摔打之后的酸痛,脑袋依然很疼,不过,总算比昨日好上了许多。
她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起身稍微活动活动,就见窗外光影一恍,长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夫人,夫人!”
余小晚起身挪了过去。
真是挪的,左半边腿摔得打不过弯,幸好绷直了腿就不怎么疼了,还能忍受。
她挪到窗边,窗户有些高,离近了反而看不到彼此。
余小晚又向后退了退,勉强看到长生头顶圆碌碌的发髻。
“长生,你家殿下可还好?”
一提玄睦,长生的声音立时就哽咽了。
“夫人,照理说您在里面,受着罪,做下人的不该再让您添堵,可我们殿下,真的不好,很不好,不然,他早就过来,亲自看您来了。”
这话一出,余小晚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他,如何了?”
长生吸了吸鼻子,依然挡不住浓浓的哭腔。
“还能如何,伤口一裂再裂,那日你走过之后,殿下便有些不好了,可殿下不准小的去唤府医,夜半三更的,夫人又刚走,怕给夫人招来非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