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怔了一下,怎么他问的问题全都与她有关?
“自然是命。”
“如此说来,只要还他一命便好?”
“没错。”
话音落下许久,玄睦都没再开口。
夜风拂过,纷乱着他不绾不束的长发,不时有乱发遮了他的眼,他始终动也不动,斜靠窗棂,望着沉沉的夜色。
一时之间,除却风过沙沙,虫吟翅鸣,再无其他声响,夜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玄睦突然道出一句。
“好,我记住了。”
不等余小晚明白他记住什么了,却见玄睦猛然举起那酒坛,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再回首时,绯衣沾湿,血染一般,下颌晕着水痕,丰唇灼染艳色,桃花异瞳映着跳动的烛火,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随手丢下那酒坛,啪啷一声,酒坛落地,坛壁凝厚,并未摔碎,而是咕噜噜一路滚到了桌下。
“明日一早,送你回程。”
玄睦走了,余小晚呆愣愣地坐在榻上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的。
他就这么放她走了?
是真对上官锦有愧疚,还是还有后招?
对了,玄睦不是说给她下了春天里的药吗?
怎么这么大会儿了,竟还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