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简直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厢还在百思不得其解,那厢耶律越已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他不敢再看她,丁点都不敢,闭着眼尽量快速地帮她褪掉了所有湿衣,再摸索着沾湿了热毛巾,绷直了后背,屏住了呼吸,将她全身大致擦拭了一遍。
他擦的确实很敷衍,可已尽了他的全力,每擦一次,他都要甩好几下手,才能勉强控制住手臂不发抖。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粗重的呼吸,还有那额角不断跳凸的青筋。
艰难却又快速的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拽过一旁的锦被,先给她盖上,盖好后又怕她身下湿,左右卷了卷,直接把她整个人全都卷进那干爽温暖的锦被里,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连一眼都不敢再看她,逃也似的朝外跑去。
他的身形并不稳,踉跄着撞到了门框上,却没能阻止他继续往外跑。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哪儿也没去,径直去了浴房。
余小晚紧随其后,有些诧异。
他去那儿做什么?
沐浴?
火房的热水不多,根本不足以沐浴,况且,他也没去端热水。
那他进浴房做什么?
浸冷水?
余小晚转头看了一眼茫茫的雨幕。
还有什么比这初春深夜的冻雨还冷的?
那他进浴房干什么?
余小晚见他进去许久都不曾出来,不免有些担心,悬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进时,便听轻微的一声门响,门板向外稍稍沉了沉,随即便是呼咚一声,声音不大,却明显是有人靠着门板跌坐在地。
难道他……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