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俯首在她额头轻印下一吻,蜻蜓点水,吻罢即离,转身便推起一旁的草叶匆匆铺盖在她身上。
在她脸上撒下最后一捧草叶时,他顿了数息,逆着夜空的微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隐约察觉他是在注视着她,似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
枯叶撒下,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耶律越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余小晚脑中却如过千帆。
若耶律越真逃过这一劫,待回头寻她之时,她已不在此处,他是否会独自去往西夷?
不,不会。
以耶律越的性子,大抵会毫不犹豫地重入虎穴,只为确认一下她是否被抓回去了。
既如此,那现下该如何是好?
乖乖躺在这里等,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提心吊胆的东躲xī • zàng?
还是出去帮着时晟寻到他,再按计划行事?
正犹豫不决之际,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隔着层层枯叶,隐约还有火把晃动。
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不等她下定决心,却见那星星点点的火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