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按在她肩头的手掌,瞬间收紧!
采琴肉身娇小,肩窄如削,这一下当即疼得余小晚蹙起了眉心,却强忍着不愿哼出一声。
“我不是爷!”
“……”
余小晚不知该如何称呼,干脆不语,幸而耶律越也没再纠结称呼的问题,只紧追着问道:“为何如此?”
余小晚依然不敢抬头,不敢看那双清透如水的眸子,只垂眸回他。
“奴婢,奴……”
“‘我’,自称‘我’。”
从来都是谦恭有礼不知任性为何物的耶律越,初次的任性,竟是为了这无谓的称呼。
余小晚微叹了口气,再度开口:“我,我不知你问的是哪一桩事?”
头顶随即传来耶律越自嘲的低笑:“果然是谎话说多了,竟不晓得被揭穿的是哪一桩?那便先从那宝蓝钿子说起吧?”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都是掩饰,她也不想再继续巧言令色哄骗耶律越,横竖他是要娶了公主的,与其让他惦记着她,娶得万般不愿,不若让他怨恨她,他也好过一些。
余小晚阖上眼,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是清楚的很吗?圣上已直言,那宝蓝钿子是我夹了口信,让一对赶车的夫妇给公主送来的。”
“你为何要如此?”
“自然是怕死,也不想颠沛流离的逃亡。”
“呵——”耶律越讥讽的笑声,残破的让人心碎,“你说你怕死?当日为我盗令牌,中禁药,伤腿断骨,还穿胸一箭,受尽折磨,醒来都未说一个怕字!如今你说你怕死?”
余小晚紧闭着眼,反驳道:“就是因着当日受了太多的苦楚,这才晓得戏本里演绎的那些才子佳人私奔的折子,都是骗人的!无论如何,戏本里的小姐好歹不必担忧性命,可我呢?我还要时刻忧心脑袋搬家!我才不过双十有二,我还不想死!”
这一通话下来,耶律越沉默了许久,他微微动了动手指,没有放开她,竟将她按得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