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不是要罚她嘛。
“奴婢明白,请公主责罚。”
余小晚恭恭敬敬地再度叩首,眼角余光所见,那一角白色衣袂微微向后撤了撤,耶律越清润的声音也紧随而来。
“此事关乎公主清誉,罚是自然要罚,却不能大张旗鼓,免得被旁人擅自揣测了去。便罚她面壁思过三日,对外宣称她病伤未愈便好,公主以为如何?”
若此话由旁人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既顾得公主清誉,又罚了余小晚,可偏偏这话是耶律越说的,还是赶在公主罚她之前开的口,像是怕公主罚得重了他不好再开口让公主收回成命似的,倒是越发的惹公主不快。
余小晚有些摸不透,耶律越那般聪敏之人,自当清楚此时他不开口便是最好的求情,为何还要火上浇油?
究竟是关心则乱,还是怨恨她不曾言明真相将他诓去?
敦贤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一个转眸之际,已嫣然笑道:“既然侯爷这般说,那便如此吧,采琴,还不谢恩。”
耶律越又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余小晚也回了自个儿小屋,开始面壁。
照理说,面壁是要关小黑屋的,可耶律越说了,怕影响公主清誉,对外还是宣称养病的,所以她便免了小黑屋,还是呆在自己房中。
当夜她便发起了高热,幸而有四季如春与心凝形释顶着,她半点都无所觉,倒是睡了个好觉,直到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夜里,她才觉出有些不对。
勉强挣扎着爬起来,她竟有些恍惚,若不是系统提示道具时效已过,她险些以为她方才睡下不多时。
来不及多想,她先忍着难受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吞下,屏蔽掉恨不得剁头的头痛,这才抬手摸了摸额头。
好烫!
再摸了摸肚子,好饿。
这都一日一夜了,是旁人送饭她昏睡着不知晓,还是压根就没人给她送?
余小晚也有些糊涂了。
她迷迷糊糊得又兑换了个四季如春,这才再度躺下,心道天亮了再说,便又昏睡了过去。
……
哈啊,哈啊——
好累……
跑不动了。
四围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流云般的雨雾,看不清来路,辨不清去途,置身其间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直让人头晕眼花,胃液翻涌,几欲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