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奴婢不是他媳妇儿,是早先夫人将我托付给的那家人见夫人仙逝,觉得奴婢失了靠山,便见财起意,将奴婢卖给了赵四!奴婢的奴籍夫人早给奴婢去了,奴婢如今是良民,不能买卖的!求将军明鉴!”
时晟听罢,冷冷转目,长剑泛着寒光,出口的声音更是如冻过的冰碴,所过之处无不惊得人冷汗涔涔。
“买卖良民该当何罪?”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扑通扑通赶紧跪下,齐声道着冤枉。
“将军,草民只是帮忙的,真的不知她是良民,求将军饶命,饶命啊!”
冰封的眸子挨个扫过几人,寒声道:“你们六人,明日一早自行到府衙投案去,若本将军发现何人没去……”
仓啷啷!
长剑一抖,寒光乱战,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时晟懒得再啰嗦,厉声喝道:“还不滚!”
几人哪儿敢再留,夹起那肥汉与疼晕过去的断掌男逃也似的离开。
时晟这才转眸望向跪在眼前的秀娥。
“你可有去处?”
秀娥啜泣着摇了摇头。
时晟顿了一下,说道:“明日跟我回府。”
秀娥怔住,半晌才激动地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多谢将军收留!多谢将军!”
时晟挥了挥手,转身牵过方才丢在一旁的长鬃马,随手拴在了庙门前。
余小晚在一旁看着,秀娥一身褴褛,蓬头垢面,方才火把映照下可是看得清楚,她手腕有勒痕,赤脚未着履,一看就是刚从小黑屋逃出来的可怜人。
没想到当日她一时大意,竟险些害得秀娥深陷囹圄。
余小晚微叹了口气,脱了自己的绣鞋递了过去。
“等下先穿上,总好过伤上加伤。”
赤脚扎伤这种事,余小晚刚刚经历过,到现在脚底还没好利索呢,难免有点同病相怜之感。
秀娥本就跪着,谢罢时晟,这又转身给她磕了个头。
“多谢小姐,秀娥方才吓到小姐,在这里给小姐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