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着里衣是男装,又是云缎织就,宽松丝滑,幸而丫鬟专门给她加缠了数圈束带,缠得还算结实,这般扯拽依然着装完好。
可宽袖却是挡不住的,宽袖随着被拽起的手腕滑落,露出了荒郊野外根本看不清楚的莹润玉臂。
时晟眸光微黯,自她掌心一路嗅到手肘,顿了下,又将那宽袖向上撸了撸,继续一路嗅去。
这般拽着女子的手臂赤果嗅闻,可谓猥|琐至极,可偏偏时晟的神情却正经的紧,一副研究什么艰深课题的禁欲系教授即视感。
余小晚会被他这坐怀不乱清心寡欲的假象迷惑吗?
开什么海绵宝宝玩笑!
他可是有前科的啊摔!
想起当日上官锦瘸着个腿儿还被他按在床上酱酱酿酿直接折腾到昏迷不醒,余小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算了,还是别想了,先调出离魂备好才是当务之急,等下万一时晟兽性大发,她也好速度离魂遁走。
不过就调出离魂的工夫,时晟已嗅完她的手臂眼神不善地望向她掩紧的襟口。
余小晚下意识得捂住,后退了半步。
“将军,你这般左嗅右闻已数次了,奴婢不曾用任何香粉,请将军自重。”
时晟抬眸扫了她一眼。
“本将军很是好奇,为何锦儿出现之前,你身上的气味那般陌生,可锦儿一出现,你身上的味道立时便变了?现下你刚沐浴而出,又穿了没有丝毫熏香的里衣,照理说任何味道都该洗去了才对,为何那肖似本将军爱妻的气味不疏反浓?”
纳尼?!
时晟你莫不是在逗我!
她又不是变色龙说变就变的。
况且变色龙变的也是颜色不是气味啊摔!
她抬臂左右嗅了嗅,甚至还极其不雅的嗅了嗅腋窝,哪有什么爱妻的味道?连惯常的皂角味都不曾闻到半点。
时晟的鼻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还有,他那般爱妻爱妻的称呼上官锦,难道丁点都不觉得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