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杖仿佛比之前任何一杖都要重,余小晚闷哼一声,耶律越手中姜茶瞬间撒了大半。
十一杖。
啪!
十二杖。
头顶骄阳白花花恍着,恍得她头晕目眩,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梗在喉咙,憋得她面红耳赤。
啪!
哗啷!
“住手!”
杖音,木椅响,连同耶律越的急喝,同时堵在余小晚耳中,堵得她有些恍惚。
十三杖。
杖刑又停了,臀腰大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又热又辣,动弹不得。
她仿佛又听到了耶律越的声音。
“不知采琴究竟犯了何错,竟让公主这般大动干戈?”
公主淡淡扫了一眼他白衣溅上的淡色茶渍,凤眼微凝,声音立时冷了三分。
“偷盗之罪。”
耶律越攥着那茶盏,指节微抖,神色却依然波澜不惊。
“偷盗……”耶律越微一转眸,“我依稀记得家法有言,偷盗者,长工杖责二十,不知采琴杖责多少?”
公主抬袖遮鼻轻咳了一声,微扬下巴,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侯爷这是在质问本公主吗?”
耶律越立时起身,放下茶盏,冲她抱拳俯首。
“在下不敢,只不过观她似是伤重,若再责打下去,只怕性命有虞,她毕竟是……在下只是希望公主少些烦扰。”
话尽于此,敦贤公主如何不懂。
耶律越不过是在提醒她,采琴身后还有皇上,且不说她是皇上耳目,单说皇上刚封赏了她,她就将她随意杖毙,可是生生打了皇上的脸。
若换了旁人求情,公主自然听得进去,可耶律越求情……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