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不敢睁眼,也没力气睁眼,她怕他撞上她的视线会下不去手,也怕自己望着他的脸会忍不住委屈,只能装作昏厥。
她感觉额头隐约有一丝寒意挨近,不过刚触上一点,便听公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侯爷,短匕虽快却损伤重,针刺倒是伤浅,看她已伤重如此,不若换了针刺,也好让她少些痛楚。”
确实,以刀刻字,再用墨封,的确伤口大且深,全然不如针刺。
可针刺太慢,余小晚这一身重伤,早已血染襦裙,不过片刻这又猩红了身下的青石板,若再耽搁,不必杖毙致死,她已血尽而亡!
公主此言,看似是为余小晚着想,不过是在试探耶律越罢了。
耶律越闻听,放下短匕,拿起那刺针看似轻巧地刺了两下,随即便又丢在一旁,复又执起那短匕。
“针刺着实麻烦,在下还想陪着公主早些去赏杏花,不过区区几刀,她能忍则忍,忍不过,死了也是她命该如此。”
这一番话十分熨帖,公主满意之至。
“如此也好,那就请侯爷快些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