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风也不客气,赶紧借坡下驴。
“不才刚巧虚长九爷一岁有余,便厚颜唤九爷一声小九了,明日一早我便启程赶去玄城,大抵会逗留十天半月,赏玩一番,届时小九可一定要带我好好逛一逛这大玄都城。”
“哦?柳兄也是明日一早启程?当真是巧了,我也是,不若同行?”
“那自然再好不过。”
第二日一早,玄睦便与那柳逸风一行人拖着冗长的商队一同驶向玄城。
一路上两人称兄道弟,好的恨不得黄天在上厚土为证立时拜了把子,不过堪堪行了半日,两人已然好到可互换小妾的地步。
可余小晚分明记得,那夜醉酒之时玄睦早已套过柳逸风的话,柳逸风根本不曾娶妻,更无小妾,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而玄睦,身为皇子,没有正妃是绝不容许先有小妾的。
两人都不曾娶亲,也都无小妾,这换的哪门子的妾?
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
这也便罢了,为表现亲近,两人的谈话尺度越发的没有下限,余小晚身为一条灵体尚未完全和肉身融合,脑细胞还不太够用的蛇都快听不下去了。
起先明明谈的都是风花雪月,美人抚琴的媚态,吟诗的高洁,可谈着谈着怎的就变了味儿?
他们一路骑行,谈一谈如何龙精虎猛,如何延长快活,余小晚勉强还能红着蛇脸听一听。
可后来,在柳逸风的刻意引领下,话头越发的偏了去。
什么女子何处最搔不得碰不得一碰便是一滩春水?什么耳后,颈窝,锁骨,腰侧,是舌叶扫过最麻痒难耐?还是舌尖轻舔更让人欲罢不能?甚至还讨论了九浅一深的妙处与九深一浅的精猛。
柳逸风这般无耻下流侃侃而谈,余小晚还勉强能接受,可玄睦也跟着深情探讨,她就有些蛇脸抽搐了。
玄睦!玄临渊!你才十八岁啊十八岁!貌似还是虚岁,你就这么……深谙偷欢之道,你你你……
单纯善良的如一张白纸稍一调戏便羞赧红脖子的小白兔?
余小晚真想把当日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扔到地上踩爆!
横竖都瞎成这样,还要眼珠子作甚?
他那哪里是羞赧红脖子?他那肯定是憋笑憋红的脖子!
到此尚不算结束,之后两人的话题越来越惊悚,甚至已经演化到玉祖好用,抑或是牙祖好用?铜祖又如何?
余小晚恨不得生出一双手堵了耳朵,再不要听他们的污言秽语。
自那日他俩的“倾心”交流之后,俩人的关系更亲密了,勾肩搭背时常有之,而余小晚却是整个人,不,是整条蛇都不好了。
她被迫接受了她丁点都不想知道的新知识,让她对玄睦的“渊博”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这还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真的是打死都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若说之前她是怕玄睦发现她骗了她,一怒之下剁了她,才不敢暴露,那么现在,她却是怕玄睦一怒之下拿她当了道具赏玩美人,让她生不如死啊!!
她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以玄狐狸的淫邪诡恶,他怒急攻心,真的极有可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光速掉节操的事!
尤其那日他分明还对柳逸风说,若有机会,他定要寻一条小蛇来,好好那般赏玩一番美人。
吝城到玄城不过区区两日路程,余小晚因为他俩,真真儿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就在她当真快要顶不住这两个节操碎尽,整日除了谈论如何赏玩美人,便是如何让自己更持|久的无耻之徒时,玄城终于到了。
玄睦尚未及冠,没有封号,自然也没有府邸,依然住在皇宫,柳逸风那厮,不得不告别玄睦,先行寻了客栈住下,顺便将一路运来的商货送往各处。
终于告别了那个恶之本源,余小晚长舒了一口气。
还没刚把脑袋搭在玄睦肩头,一根温润的手指已探了进来,轻轻抚了抚她冰冷的小脑门。
“瞧你一路无精打采,可是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