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逃不开躲不掉,又要再度陷入被迫欣赏美男入浴的尴尬境地,余小晚再也憋不住了,咬着眼看就要逶迤在地的袍子,拼命点了点蛇脑袋。
玄睦挑了下眉梢,滞住动作,“怎么?有话要说?”
点头点头,再点头。
玄睦轻笑一声,眸带戏谑,“那便……边洗边说。”
这死狐狸,分明就是故意的!
余小晚不愿再被戏弄,赶紧绷直了蛇身,径直在他手臂写下两字。
【是我!】
“你?”玄睦轻笑一声,将她盘在肩头,拽回衣袍慢悠悠系着,“你谁啊?”
余小晚气得磨牙。
她想了想,干脆也不与他啰嗦,顺着他的手臂爬下,寻了个犄角旮旯,开始慢悠悠蹭蛇皮。
玄睦见状,轻轻一拽,系好最后一角袍带,斜唇笑道:“终于舍得蜕皮了?”
余小晚被迫暴露身份,还带着气,懒得理他,继续默默在墙角蹭蛇皮。
玄睦吩咐下人端了些清水,又搬来些石块树枝,一一摆在墙角。
“蛇皮不够湿润不易蜕,这些石块树枝也比墙面好蹭,你没经验,怕是会累,先这么蜕着,实在不行,我来能帮你。”
蜕皮还能帮忙的呀?
余小晚真心不知道,她只觉得越蹭越痒,越蹭越疲惫。
好累啊,蜕个皮怎的这么难?
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的还没蜕完?
玄睦搬了个小板凳,就那么托腮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蜕。
她蜕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也不嫌无聊,看的津津有味,那灿若星辰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期待。
真搞不懂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余小晚蜕了足足两个时辰,许是没有经验,全靠蛇身本能,终究也没能蜕完,累得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隐约间似乎听到一声叹息,身子轻飘飘地被抱了起来,随后落入一团温润的水中,细软的布巾包在她身上,一点点摆弄着,舒服的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已是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