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皇上昨夜在皇后宫里吐得稀里哗啦,连夜便离开了凤鸾殿!”
“可不是咋的!前个儿晌午东苍使臣才调戏了皇后,昨个儿夜里皇上就吐了,叫我看,定是那皇后不知检点,跟那使臣勾三搭四,皇上才恶心吐的!”
“真的假的?!这要是我家婆娘,我立马打断她的腿轰出家门!”
“你可拉倒吧!你家婆娘什么人?人家皇后什么人?皇后可是司徒大人的掌上明珠,皇上才刚登基,哪敢随随便便就废了她。”
“啧啧啧,皇帝老儿又如何?还不是得看老丈人脸色?皇后背着他偷人他都不敢言语,还不如咱们爷几个市井小民。”
“对对对!说的不错!老子就不信皇帝老儿是真不愿意纳那满园子秀女为妃,定是皇后狎醋,小皇帝惧内,只好忍气吞声。哈哈哈,还是咱爷们儿自在,来来来,爷几个今日不醉不归!”
楼下大堂推杯换盏的喧闹声不绝于耳,耶律越坐在雅间隔着厚重房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抚着掌心酣然大睡的小呼呼,琥瞳晕着薄光,淡淡低语:“玄国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讥讽皇帝,侮辱皇后,倒是一个个都不怕死。”
刘子恭谨地帮他添了盏茶,“依爷之意,这是那玄皇有意为之?”
耶律越不语,转眸望着竹帘外的车水马龙,波澜不惊的眸子渐渐幽深。
“不管有何用意,他都……死定了。”
话音未落,房门推开,贴身侍卫赵元进门禀报:“爷,他来了!”
耶律越淡淡转眸,将小呼呼交予刘子。
“且仔细着些,莫闷着它。”
刘子小心的将它揣进袖中,用手掩着点儿,道:“爷放心,便是拼了小的命,也护得它周全。”
耶律越也不多言,拂了拂袍摆,迈步出去……
两个时辰后,拓跋赞与耶律越在酒楼偶遇,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人均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入了玄睦耳中,也传入了余小晚耳中。
玄睦当即派了数位太医过去诊看,不久后,太医回禀,耶律越不过是皮外伤,伤不致死,不过伤到了后脑,至今昏迷不醒,而拓跋赞情况更为糟糕,他打断了肋骨,肋骨刺穿了胃,不住咳血,只怕撑不过几日。
西夷虽依附朱、玄两国,不足为惧,可拓跋赞毕竟是使臣,他千里迢迢恭贺新帝登基,却死在新帝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玄睦也是要作作样子过去看看的。
既要出宫探病,自然也得顺道探一探耶律越,玄睦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带上了余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