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怔住,玄睦那厢翻身上马,带着数位随从一起奔向玄武门。
马匹颠颠簸簸,余小晚描个字都描的东倒西歪,幸而玄睦都能辨识出来。
【那你为何?】
“你说为何?”
玄睦戴着面巾,是同他绯袍一般的绯色面巾,面巾很大,捂住了口鼻,绕了至少两圈,层层叠叠累积在他的脖间,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余小晚趴在他胸口,听的是他隔着胸膛直接传来的闷声,倒是没太大影响。
【为何?】
“为你。”
余小晚:……
她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信?”策马穿梭在人烟稀少的街市,春风迎面而来扑簌着他耳畔的乱发,出了那沉闷的皇宫,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连声音都带着笑,“好吧,其实是为了我的天下。”
这还像那么回事,说什么为了她,天天唤她傻蛇,还真当她傻呀?她才不……
尚未腹诽完,玄睦的声音随风再度飘来。
“只有坐稳了这天下,才能抓紧你。”
嗳?
什么?
玄睦单手拽着缰绳,探手摸进襟口,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你可知我生平最羡慕何人?最想做何人?”
【何人?】
“魔教教主。”
哈啊?
看不出来玄睦还是个中二少年,不过别人中二是想做拯救世界的流弊英雄,他竟是想做反派大boss,果然脑回路跟旁人不一样。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玄睦敲了敲她的脑壳,道:“半天没反应,又在腹诽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