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先藏好了数枚预防药,这才摸走了耶律越放在马车里的mí • yào,放入茶水,再一个个给他们端去,她可是耶律越的女人,她亲手端的茶谁敢不喝?
迷倒这几个毫无防备之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余小晚不知mí • yào时效,不敢怠慢,赶紧伙同乔莘儿放了无杀门一众人等,可人都放完了,却始终没见竿子。
“竿子呢?”她随意拽了一人问道。
那门人眼圈立马红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突然跪地嚎啕大哭!
“竿子兄弟……死了!”
什么?!
余小晚摇晃了一下,难以置信道:“好端端怎会突然死了?是疫病发作吗?”
一旁另一门人攥着拳头狠捶了下地,“右护法是为救我等而死!他替我等死的!”
余小晚已经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余小晚才明白怎么回事。
耶律越临入峰前下了死令,每六个时辰斩杀一人,直到他出峰为止,自他入峰至今,已斩杀三人,竿子本不会死,可那要被杀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他一人,竿子孤身一人,豪言无畏生死,只求他死后,他们记得一定要求玄睦纳了映夏为妃,他便死而无憾了。
余小晚也是此时才知,映夏心仪之人是玄睦,竿子心知肚明,映夏随口应付他的那句“若门主娶了秋水姐姐,我便嫁给你”,他也知是假的,却宁愿骗自己是真。
余小晚似乎终于明白了竿子为何明明心仪映夏,却还在花楼与花娘有染,竿子曾笑言,那花娘与映夏有几分相似。
当日她只顾得应付玄睦,根本不曾留意他的神情,想必说出此话时,他必然是心酸悲凉的。
爱而不得,苦也。
想不到那絮絮叨叨的话痨鬼,竟也是个痴情人。
明明与竿子相处不过区区十数日,余小晚却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心酸,他死了,耶律越杀的。
耶律越……杀的……
心酸未散,恐惧再度涌上心头。
耶律越真的杀了无杀门人!没有丝毫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