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睦虽未明说,可她心里清楚的很,他安排了暗卫守在扶春院外,每次时晟过来,玄睦都会紧随而来,今日虽晚了些,可她相信他就快来了。
即便他赶不及,她也有办法拖延时间。
呼咚!
每次做人好像都会被时晟扔这么一次,虽然不痛,余小晚还是忍不住一阵郁闷。
不等她爬起来,时晟已俯身压下,低头便要吻她。
余小晚歪头躲过,讥笑出声:“几世不见,王爷还是一如既往,不是粗暴就是用强,可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妄想一朝得君心,孰不知,王爷根本没有心。”
粗鲁扳过她脑袋的手僵住了,时晟拧眉望着她,漆黑的墨瞳暗潮汹涌。
“本王怎是无心?本王都能……能不计较你的过往,还要如何才算有心?!”
“王爷懂何为爱?父母爱子,不计回报,呕心教养;手足相亲,两肋插刀,无怨无悔;男女之情,倾心相付,死生不变。三者相同又不同,都有着共通之处,便是……付出。”
“付出?”时晟眼神微移,“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旁人能给的,本王能给,旁人不能的,本王也能给!”
“呵!依王爷之意,只有富甲贵胄才有真心才能付出?”
余小晚下颌被制,被迫望着他,眸底深处满是轻蔑,刺痛了他如夜的眸子。
余小晚又道:“付出并不在于身外之物,农夫纵使只有半亩薄田一间草屋,可他会把锅里粘稠的米舀给妻,自个儿只喝清汤寡水;他会大冬天把妻冰凉的脚揣进怀里,哪怕冻得打颤也笑呵呵不松开;他从不会强迫妻做她不想做之事,她笑他亦笑,她哭他便哄着她笑,实在哄不了便陪着她一起哭。农夫虽穷,给不了王爷能给的,可王爷能说他不是真心?”
时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