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耶律越肯吗?
言儿眼看便要半岁了,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名,还是她取的,耶律越根本不认这个孩子,而她也解释不出,为何言儿的瞳色会是血红?
这半年来,他四处奔走打仗,她虽随军,却是十天半月也难见上他一面,而言儿,只有他在时,才有可能准许她见一面,也只是有可能,她曾有足足两个月不曾见过言儿一面。
可只要言儿还好端端活着,她也能安心了。
只是莫非……她竟连帮他收尸立坟都做不到。
耶律越说,尸首丢在林中,喂了野狼野狗,若她再惹他生气,朱钰也会是这个下场,言儿也会是这个下场!
她噤若寒蝉,其实很想问问,若她乖乖的,能不要攻打玄国吗?能饶过玄睦吗?
可她不敢问,一个字也不敢。
晋王曾被玄睦夸赞是朱国最聪慧之人,可他的聪慧只用在了朝堂争斗,实战经验远远不足,那么玄睦呢?他的聪明才智是否也仅限于此?
若耶律越当真攻打玄国,追杀玄睦,又会是谁输谁赢?
耶律越有巫族秘术,玄睦有什么?便是有折流,只怕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折流大抵早已离开。
唯一勉强让她安心的便是,玄睦同他的二十万大军失踪了,就连耶律越都不晓得他去了哪儿。
胡思乱想了这么许多,到底该如何让耶律越下令组宫女朱钰cp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银白盔甲,恍过一抹银芒,迈步而入。余小晚按了按心口,心口隐约的绞痛越发明显的几分,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又丝毫减缓。
这是缠情在作祟。
这半年来,耶律越很少碰她,只除了这种状况。
她虽然十天半月都难见上他一面,可他很会掐算时间距离,总能恰好让她在两日时限将尽之时,出现在安全距离内。
自然,打仗不比平日,而且古时没有GPS,不能准确定位,更不能精量距离,三五丈之差,就可能让缠情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