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也是这般认为的,玄睦早已给耶律越递了消息,直言余小晚已被救走,不日便赶去与他会合,耶律越少了顾忌还如此慢攻,必然是顾念族情了。
也或者……是在等那失踪的两万精兵动什么手脚,譬如,悄无声息潜入皇城,直捣黄龙。
玄军昼夜兼程,应援耶律越,不管他需不需要,起码表明了言和态度。
再有两日便到耶律越大营,玄睦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暂歇一日。
夜半,起了雾,秋月寒星遮了大半,湿气浸润,连篝火都弱了些许。
巡逻兵列队而过,整齐划一的步子踩过湿漉漉的草叶,露珠迸溅。
突然,领头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怎!”
身后小兵不过刚吐出一个字,也跟着歪倒在地。
扑通!扑通!扑通!
小队骨牌一般一个个挨着倒下,守在营外帐前瞭望台的士兵也都一个个倒下!
根本来不及鸣金警示,所有站立士兵全数软倒昏迷不醒,就地安歇的兵丁头一歪,睡得更沉。
跟孩子睡通常睡不安稳,余小晚听到动静起身出来查看,还未看清,迎面捂来一团面巾。
“唔!”
“是我!”
沙哑的嗓音,熟悉的异色瞳,玄睦裹着面巾,快速帮她也系好。
“雾里有mí • yào!”
雾?!
是谁如此精妙,竟在雾中下药?
耶律越?
不,不会的,他明知他们是来结盟的,不会是他。
那就是耶律月!
帐篷避雾,蓬内之人大多无碍,也顾不得照顾昏迷者,先捂好了面巾,列队准备迎战。
到处雾气昭昭,丈许之内看不清面容,三丈之外遮天蔽日。
众人绷紧神经,时刻小心谨慎,一点风吹草动便是心头一颤。
来了吗?
还没来。